杜威道:“這樣的工作,你覺得有意思嗎?這種被人看不起的事情,你覺得有意思嗎?這種幹著最危險的事拿著最微薄俸祿的事,你乾的有意思嗎?”
“有意思!”蔣隆斬釘截鐵地回答了三個字。這三個字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除杜威以外,所有人都對蔣隆投來了敬佩的目光,這是打心眼裡敬佩蔣隆的人品。
“有意思?”杜威笑了笑,哼了一聲,道:“只有一點微薄的俸祿,卻幹著世上最危險的事,這有意思嗎?身為維護法紀的人,卻遭受世人的白眼,這有意思嗎?一生為了正義奮鬥,最終卻連老婆都娶不到,這有意思嗎?”
蔣隆不屑地瞟了杜威一眼,冷哼道:“像你這種已經丟失正義和善念的人,怎麼會明白為民除害的樂趣?怎麼能體會維護法紀的快感?怎麼能感受百姓投來感激目光時的幸福?”
杜威點了點頭,這兩位捕頭已經無話可說了,或許他們只能用手上的兵器進行最後的對話了。
蔣隆的刀已經拔出來了,杜威手上的花雨灑金針的針口也對準了蔣隆。
正義與邪惡之間的決戰如期而至。
夜晚的風吹拂著眾人的衣襟,也吹拂著兩位決戰的人,蔣隆大喊一聲:“杜威,看招!”隨即一把刀在周圍亂舞,隨著刀的舞動,一條龍在蔣隆的周圍飛舞。這是蔣隆所創的十四式飛龍斬的第十三招,也是整個飛龍斬裡第二有威力的一招。蔣隆用這樣一招對付杜威,是因為他明白,他與杜威之間的決戰只能一招決勝負,所以蔣隆絕對不敢懈怠,必須用比較有威力的招式除掉杜威。
杜威扣動扳機,一根針射向了蔣隆。
蔣隆對著針一舞,那針就落在了地上。
杜威見狀大驚,連續扣動扳機,一排排的針朝著蔣隆射了過來!
“啊——”蔣隆大喊一聲,向上飛起,在空中旋轉。那些射向蔣隆的針射向了蔣隆身後的人,歐陽瞻站出來,以他的一雙鐵掌摧毀了那些針。
“龍翔於天!”杜威吃驚的一聲喊,就要抬起手上的花雨灑金針,對準蔣隆。
就在杜威對準蔣隆,要扣動扳機的時候,蔣隆手上的刀對著杜威一揮,刀氣化成一條龍朝著杜威攻了過來。
只見一道耀眼的光芒射向杜威,杜威的眼裡除了這道光芒以外,已經看不見任何人。看不見人也就沒有攻擊的目標,沒有攻擊的目標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蔣隆刀氣化成的龍朝自己攻過來——最終刀氣龍穿過了杜威的身體,隨後消失了。
“啊——”杜威發出此生最後的一聲大喊,抬起花雨灑金針的手垂了下去,花雨灑金針掉在了地上,他人也向後倒了下去。
蔣隆從空中落到了地面,走到杜威的身邊,撿起花雨灑金針,交到向天羽的手裡,道:“吶,我也不白吃你的請客,這四川唐門暗器花雨灑金針就送給你了。”
向天羽看不上這暗器,小聲道:“這麼一個像弩又像火銃的東西,有什麼用?”
“你呀!真是不識寶!”歐陽瞻道:“這花雨灑金針在唐門暗器裡排在第二位,有了這樣一個暗器,一般的人都不敢對你下手。”
向天羽聽到歐陽瞻這麼介紹瞬間來了興趣,可是想到杜威在針上塗了劇毒,又是一臉嫌棄。她如果接受這暗器,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是為了殺人。於是她道:“可是杜威在針上塗了劇毒,我不喜歡!”
“這個簡單,把塗了劇毒的針去掉,換上塗了麻藥的針,不就可以了嗎?”花滿春觀察著花雨灑金針,“這樣的話,針射出了,只會讓人麻痺,不會傷人性命!”
向天羽“嗯”了一聲,笑道:“這樣好!”說著就把花雨灑金針朝著花滿春遞了過來。
花滿春笑了笑,接過了花雨灑金針,道:“你放心,明天我就把浸過麻醉藥的針裝進去。”
向天羽笑著點了點頭。
周忱想起杜威的事,不由得十分感慨,他道:“真沒想到公門之中居然有這樣的敗類,今日多虧諸位揭露了杜威的假面目,為百姓除了這樣一個大害。”
歐陽瞻笑了笑,道:“周大人不必客氣,說實話,我還得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的到來,我恐怕就要被冤死了!”
蔣隆道:“只是還有一個問題,這杜威說他只是拿錢辦事,那也就是說杜威只是殺人的刀,那誰是用錢握著這把刀的人呢?”
歐陽瞻想了想,道:“你可以先去黃岳家搜查一遍,應該能找到黃岳父親的屍體。如果黃岳父親也是被針射死的,那麼你就順著黃岳父子的仇人的線索去查;如果黃岳父親不是被針射死的,那你就說著黃岳父親仇人的線索去查。”
“這是為什麼?”向天羽道。其實眾人也不明白,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歐陽瞻,等待著歐陽瞻的解釋。
“黃嶽死了,卻不見黃岳父親的身影,這符合常理嗎?發生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黃岳父親已經死了,而且比黃嶽還先死。黃岳父親是誰殺的?是杜威殺的?還是其他人殺的?不管是誰殺的,這都是仇殺。如果是杜威殺的,那麼他必定是被針射死的,兇手的目標就是黃岳父子。如果不是杜威殺的,那麼兇手的目標就是黃嶽的父親。”歐陽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