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前院大廳。
向老夫人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葉秀英坐在下面客人的位置上。在二人的側面,都放著一杯茶。向老夫人倒是挺悠閒,所以時不時地端起茶喝一口。
葉秀英因為有急事,所以根本沒有心思喝茶,她時不時地會往門外看,看看南宮成和向天羽是否來了。
向老夫人看到葉秀英如此表現,也知道葉秀英要說的事非同小可。同時她也知道葉秀英如此緊張也是於事無補。於是端起手上的茶,安慰葉秀英的情緒:“葉女俠不必著急,他們應當很快就會來了。來,請喝茶!”
葉秀英點了點頭,端起手上的茶抿了一口。也沒有細細品嚐,就吞下了肚。平時極愛品茶的葉秀英此時都沒心情喝茶,可見此事確實萬分緊急。
向老夫人笑道:“江湖傳言,葉女俠不但劍法好,而且極擅烹茶、煮茶與品茶,難道是傳言有誤?”
葉秀英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起身抱拳道:“讓老夫人見笑了。”
向老夫人擺擺手,道:“正所謂關心則亂,能讓成熟穩重的葉女俠慌亂,看來這件事情確實不小。”
葉秀英點了點頭,又看向房門外,她希望南宮成和向天羽已經來了,可是還不見南宮成和向天羽的身影。
向老夫人道:“葉女俠不要著急,小梅已經去叫成兒和羽兒了,相信他們很快就回來的!”
葉秀英點了點頭,把頭轉了回來。
過了半晌,南宮成和向天羽走進了前院,梅勝雪也隨二人走進了前院。
葉秀英看到二人走了進來,就站起身來道:“你們兩個總算是來了!”
南宮成笑了,來到葉秀英的跟前,道:“師孃,好久不見了,您過的可好啊?”
“本來是挺好的,可是聽說你們的事織女就不好了。怎麼把事情鬧得那麼大?”葉秀英道。
南宮成和向天羽都知道葉秀英指的是與皇帝扯上關係的事,南宮成道:“我們也不想啊!是皇帝太過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葉秀英道。
“事情是這樣的……”向天羽說著就把京城發生的事跟葉秀英講了一遍。
葉秀英聽完後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南宮成道:“師孃,我做錯了嗎?”
“當然沒有啦!這本就是皇帝不對嘛!如果你讓皇帝把她搶去了,那你不僅枉為丈夫。更枉為男人!”葉秀英道:“他奶奶的,這個狗皇帝,擁有了權力就胡作非為,簡直是混賬東西!”
罵歸罵,可葉秀英還是要為南宮成和向天羽想解決辦法,她想到的辦法也是舉辦婚禮,於是她問南宮成和向天羽道:“你們舉辦婚禮了嗎?”
“沒有!”南宮成道。
葉秀英道:“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舉辦婚禮?”
南宮成當然不能說是向天羽不支援舉辦婚禮,於是他把向天羽的說法變成了自己的說法。南宮成握著向天羽的手,道:“我覺得舉辦了婚禮也沒用,我們的愛情不因為沒有舉辦婚禮就不能走向永恆,皇帝也不會因為一場婚禮就放棄把她搶走,師父也不會因為一場婚禮就放棄拆散我們。”
“糊塗!糊塗!”葉秀英指著南宮成的頭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呢?不錯,不管你們舉不舉辦婚禮,你的師父都會拆散你們。可是舉辦婚禮能幫助你們對付皇帝啊!”
“師孃為何這麼說?我有一些不明白。”向天羽道。
葉秀英看著向天羽,道:“你們不舉辦婚禮,夫妻關係就不能公之於眾,皇帝把你從他身邊奪走,也只是奪走他的女朋友;如果你們確定了關係,皇帝就算要把你從他身邊奪走也要考慮影響啊!這樣無疑加深了皇帝拆散你們的難度啊!”
南宮成笑道:“師孃說的是,那我們亡羊補牢好不好?”
葉秀英搖了搖頭,道:“南宮成,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做事如此沒有預見性,真是豈有此理!”
向天羽看到南宮成替她背了黑鍋,心裡十分不願,她對葉秀英道:“師孃,其實……唔!”
南宮成捂住向天羽的嘴,對向天羽笑道:“師孃其實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應該儘快舉辦婚禮才是,對吧?”南宮成說著來到向天羽的跟前,對著向天羽做了個眼色,暗示她不用說了。
向天羽看著南宮成,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不說了。
南宮成這才拿開了手,對葉秀英道:“師孃,師父還沒出關吧?”
葉秀英哼了一聲,道:“如果他出關了,我還能到這來嗎?”
“還好!還好!”南宮成聽到葉秀英這麼說,確實鬆了口氣。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依我看,你師父就快要出關了。他一出關就會知道你做的好事,然後就會來找你!”葉秀英道。
南宮成道:“那您有什麼辦法對付師父嗎?”
“只有一個辦法,”葉秀英舉起一根手指,道:“這個辦法叫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