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羽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讓你隨我們一起去楊府。”說完又對南宮成道:“相公,來,我們一起把雪兒放到擔架上。”說著向天羽就要去取擔架。
“等一等!”南宮成制止向天羽,然後對楊雪道:“你真的要跟我們去楊士奇府嗎?”
楊雪點了點頭,道:“我說過了,小姐和姑爺去哪裡,雪兒就去哪裡!”
南宮成道:“可你在那裡受過半年的虐待,你若是回到了那裡,就相當於是又回到了地獄。”
楊雪道:“我明白姑爺的意思,姑爺是怕我在楊士奇府回憶起以前的事。”
南宮成點了點頭,一個人若是擺脫了地獄,就絕不會想再回到地獄,因為回到那裡,只會讓自己想起過去痛苦的經歷。
楊雪道:“有小姐和姑爺在,就算回到了地獄,我也不怕!”
“好!”向天羽道:“就衝你這句話,我就讓你跟隨我們一起去楊士奇府。”說完向天羽就把擔架取來,放在地上。
南宮成把楊雪從床上抱了下來,放在擔架上。然後向天羽在前,南宮成在後,兩人抬著擔架走下了二樓。
一樓下,夥計已經在等著了,等到南宮成和向天羽抬著楊雪走了下來,他就將已經拿在手上的二十兩銀子遞了過來。
向天羽道:“你這是幹什麼?”
夥計道:“你們只在這裡住了一天,這是我該找你們的錢。”
向天羽道:“你沒看到我的手都忙著嗎?你給後面的人。”
“哦。”夥計來到了南宮成的跟前,將錢遞給了南宮成。
南宮成道:“你沒看到我的兩隻手也都忙著嗎?你給擔架上的人啊!”
夥計這才把錢交給了楊雪。南宮成和向天羽抬著楊雪走出客棧,身後還聽到夥計的聲音:“三位請慢走,下次再來啊!”
南宮成和向天羽抬著楊雪追趕歐陽瞻他們,路上的行人絡繹不絕。南宮成對向天羽道:“傻丫頭,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夥計挺木的,而且木得挺可愛!”
“什麼叫挺木啊?人家那是憨厚好不好?不欺瞞客人,處處為客人著想,這樣的人最適合做夥計了!悅來客棧的老闆挺有福氣的,生了一個好兒子,可以子繼父業。”向天羽道。
“客棧老闆生的兒子子繼父業,不知道小姐和姑爺生的子女是繼誰的業?”楊雪打趣道。
向天羽聽著楊雪的話,臉唰地一下紅了,嗔怒道:“誰要和他生子女啊?”
楊雪道:“你們是夫妻,遲早是要生育子女的。”
南宮成道:“繼誰的業都好,只要不繼楊稷的業就行。”
向天羽點了點頭,南宮成說得對,如果她和南宮成的兒子如同楊稷那般,那還不如不生。
楊忠看到南宮成和向天羽抬著楊雪過來了,就道:“怎麼?你們要把雪兒也帶去嗎?”
“是雪兒要跟我們去的,不是我們要把她帶去的。”向天羽道。
歐陽瞻道:“我們六人既然是一個組,那只有互相幫扶才能走下去。互相幫扶的基礎是不拋棄任何一個組員。”
花滿春、梅勝雪、南宮成和向天羽相繼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們跟我來吧!”楊忠說了一句,又繼續在前面帶路,走了幾步,突然發出感慨:“江湖有你們這樣一個組織,真好!”
這樣一個組織真的好嗎?南宮成不知道,向天羽也不知道,梅勝雪、花滿春都不知道。只有歐陽瞻笑了笑,或許只有歐陽瞻知道。對於一個棋局,身在棋局的人往往沒有局外的人看得清楚,所以真正的下棋高手在下棋時會把自己當成局外的騎手。在這六人組中,也許只有歐陽瞻算得上是一個下棋高手吧!
“小姐,你累了吧?讓我來抬吧!”梅勝雪說著就要接過向天羽手上的擔架。
可是不僅梅勝雪的手伸了過來,還有一隻手也伸了過來,並且和梅勝雪的手同時碰到了擔架。這個伸手過來的人正是花滿春。
“這裡除了你以外,還有兩個大男人在。要幹苦力活,當然由我們兩個大男人出手了!”花滿春說著就從向天羽的手中接過了擔架。
向天羽看到自己解脫了,於是就想讓南宮成也解脫,他對歐陽瞻道:“歐陽瞻,你過來接替相公,相公累了!”
南宮成十分吃驚地看著向天羽,抬人走這麼點路怎麼就累了呢?他本想說“不累”的,可是從向天羽的生氣的面容中看出了她對自己的關心,於是笑了笑,把頭轉過來,繼續和花滿春抬著楊雪向楊府出發。
歐陽瞻看了一眼南宮成,道:“你說他累了?”
向天羽點了點頭。
歐陽瞻哼了一聲,道:“他都可以用輕功追趕雄鷹了,追趕雄鷹都不會累,抬個人走這麼點路就累了?你騙鬼的吧?”
向天羽氣呼呼地看著歐陽瞻,撒嬌道:“我不管,我不管,你現在馬上過來替換相公!”
歐陽瞻笑了笑,對向天羽道:“你是不是把我當你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