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怎麼取勝呢?方才南宮成與範建勳交手了三十招,範建勳的劍招並不是無懈可擊,可是範建勳每次露出破綻,還沒等南宮成攻擊過去,他就會立即用一招堵住露出的破綻,這使得南宮成無法實施有效的攻擊。
南宮成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了一個取勝的辦法,那就是以彼攻彼,簡單來說就是用神劍式的招式來與範建勳過招。
這對於南宮成而言是十分危險的,因為範建勳練神劍式已經練了二十多年,而南宮成卻是第一次使用,就成熟度而言,南宮成就已經稍遜一些了。
南宮成正在猶豫要不要用神劍式的招式,這一猶豫就讓範建勳看到了一個進攻的機會。“南宮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範建勳就提起寶劍向南宮成刺了過來。
南宮成連忙以輕功躲避,雖然南宮成由於猶豫,劍招已經亂了,但是他的輕功絲毫不亂,而且他的輕功確實比範建勳高出許多。因此,南宮成才能平安躲過範建勳的一連串的進攻。
雖然南宮成躲開了,但是範建勳依然不肯放棄,不斷地以劍氣向南宮成發起攻擊。
南宮成的心裡暗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能再躲避了,再躲下去,我必然會被他的劍氣所傷。我要反擊,我一定要反擊。不能猶豫了,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去做!”南宮成開始不躲了,以劍氣反擊。
劍氣與劍氣相撞,最終化解了範建勳攻過來的劍氣。
範建勳看著南宮成,道:“這可真是一個勁敵啊!方才他的心已經亂了,劍招也亂了,可是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靜下心來。”
南宮成一臉沉重地看著範建勳,再一次將劍氣聚集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的楓葉之上,楓葉的葉尖指著範建勳,範建勳也以玄鐵劍的劍尖指著南宮成,兩人雖然沒有交戰,但是二人發出的劍氣已經交織在一起。
範建勳朝著南宮成衝了過來,南宮成也朝著範建勳衝了過來,兩人進行了又一次的交鋒。
歐陽瞻看著南宮成與範建勳的交鋒,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此時的南宮成非常滿意。此時的南宮成已經沒有了猶豫,出招不再拖泥帶水。南宮成的招式一招接著一招,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瀟灑。面對此時的南宮成,範建勳想要取勝就不那麼容易了。歐陽瞻笑道:“這才是南宮成的真正實力。”
在與南宮成交戰的範建勳也是一頭霧水,方才還露出敗績的南宮成,此刻怎麼會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似乎變強了許多。此時二人的攻守已經異形了,現在南宮成在進宮,範建勳在防守。
範建勳也不敢大意,十分用心地對待南宮成的進攻,他將自己的周遭防守得密不透風,不給南宮成絲毫的機會。
然而再堅固的堡壘也會有漏洞,再嚴密的防守也會有破綻,重要的是你能否發現。
南宮成與範建勳過招至十五招時,終於發現了範建勳的一個破綻。南宮成沒有猶豫,直接攻向了範建勳的那一個破綻,而且用的招式就是神劍式的招式。
“神劍式!”薛凱忠吃驚地大喊,似乎對南宮成使出的招式非常震驚。
然而震驚的不只是薛凱忠一人,範建勳也同樣震驚。看著南宮成以神劍式的招式向自己攻了過來,他彷彿看到查金勇朝自己攻過來,彷彿看到了查金勇是在清理門戶一般。範建勳的心緒大亂,等到反應過來向他攻過來的不是查金勇,而是南宮成,想要出招彌補那個破綻。
可惜此時已經為時已晚,南宮成發出的劍氣無情地穿透了範建勳的身體。
一個高手聚精會神的一擊,或許只會讓你身受重傷,不足以致命;一個絕頂高手的隨便一擊,那都是致命的。
南宮成和範建勳都是由名師教出來的高徒,而且兩人的武功都已經達到了絕頂高手的境地,所以他們二人不論誰受了誰的一擊都將性命不保。
範建勳倒在了眾人的面前,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南宮成的手上是一片楓葉,自己的手上是一把無堅不摧的玄鐵劍;南宮成的劍法達到了無劍的境界,自己的劍法也達到了無劍的境界。按理說自己應該是多佔勝面的,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死在了南宮成的劍氣之下。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個劍客除了要對劍之誠,還要對事之正,只有做到這兩點,劍客在與敵人對戰時才能心無掛礙,瀟灑自如。然而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範建勳才明白了這個道理。
範建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哭泣,是流淚,他想起了自己的一生,感到無比的後悔。他的右手伸向半空,彷彿看到了查金勇。範建勳的口中喃喃地說道:“師父,我……我對不起您!我……我好後悔……我不該……不該進入官場的!”說完範建勳的手垂了下來,雙目圓睜地死在了眾人的面前。
眾人聽著範建勳臨終的遺言,心中萬分感慨。範建勳確實是一個走錯路的人,如果他沒有進入官場,如果他沒有陷入名利的泥潭不能自拔,他也不會是這樣一個下場。所以每個人的一生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這條路無關乎名利,無關乎其他。人在這條路上行走體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取之不盡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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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成來到範建勳的身邊,蹲下來為範建勳合上了雙眼,然後對著歐陽瞻和薛凱忠,問道:“你們兩個可帶酒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