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勳道:“既然他不是,那為何京城上下已經傳遍了顧神雲是惡龍幫的頭目?”
歐陽瞻笑了笑,道:“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範建勳笑道:“想必你不會無緣無故地這麼做吧?”
歐陽瞻笑道:“那是當然,我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有兩個,一是讓惡龍幫的頭目以為我們找到頭目,放鬆警惕;二是因為申勇死得有些奇怪,我還沒弄明白。所以我放出這樣一個假訊息,就是不想被惡龍幫的頭目打擾。”
範建勳點了點頭,笑道:“歐陽兄真是心細如髮啊!看來惡龍幫的頭目就要被你找出來了。”
歐陽瞻點了點頭,試探範建勳結束了,他們該離開了。可是不能這樣離開,歐陽瞻早就想好了離開的藉口。
“哦,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就不打擾你了,”歐陽瞻說著就站起身來,彷彿真的想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一般,對範建勳抱拳道:“我們先告辭了。”
南宮成他們也跟著站起身來,對範建勳抱拳道別。
範建勳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不送了。”
歐陽瞻等人走出了南鎮撫司,向前走了十幾步,歐陽瞻停了下來,其他人也停了下來。
歐陽瞻看著向天羽不按約定的行事就生氣,對向天羽道:“傻丫頭,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向天羽氣呼呼地看著歐陽瞻,南宮成不叫她傻丫頭了,可歐陽瞻又叫了起來,這又怎能令她不生氣?
南宮成看到歐陽瞻這麼欺負向天羽,心裡也生氣,可是確實是向天羽做的不對,他也不好發作,只能問歐陽瞻道:“她沒壞事吧?”
歐陽瞻鬆了口氣,道:“沒有,只是浪費了我們不少的時間。”
南宮成衝著向天羽笑了笑,抱著向天羽,輕輕地拍著向天羽的肩膀,對歐陽瞻道:“好了,好了,只要羽兒沒有壞事,咱們就別怪她了,好不好?”
歐陽瞻無奈地點了點頭,道:“你這樣寵著她會壞事的。”
南宮成笑了笑,把向天羽抱得更緊了,道:“壞事又怎麼樣?就算她把天捅破了,也由我幫她補上。”
歐陽瞻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對於這麼一個寵愛媳婦的南宮成,他確實無話可說。歐陽瞻沒有再說向天羽的不是,轉而問花滿春道:“範建勳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歐陽瞻知道花滿春心細如髮,能捕捉到每一個人微表情的變化,透過這些變化,花滿春能知道說話人的心裡在想什麼。所以歐陽瞻在問問題,花滿春也不說話,就在一旁觀察。
花滿春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好,這個範建勳一來就和南宮成聊天,似乎是知道你要提問題,為你問的問題做準備。所以當你問起問題的時候,他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歐陽瞻也點了點頭,道:“這也是讓我覺得奇怪的一點,按理說與朋友打招呼,應該是先和較熟的,再和不怎麼熟的,可是這個範建勳卻反其道而行之。”
南宮成道:“而且範建勳明知道我師父是誰,為什麼還要裝作不知道一般再問一遍?是不是他對於我們的到來感到吃驚,所以內心十分慌亂?”
花滿春搖了搖頭,道:“我看他的樣子,一點都不慌亂,好像是故意為之。”
“故意為之?”南宮成不解,繼續問道:“為什麼要故意為之?”
歐陽瞻對南宮成道:“範建勳是在提醒你,你別忘了你師父是西門長風……”
“我明白了。”南宮成沒讓歐陽瞻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範建勳為何要這樣提醒:師父是西門長風,西門長風說過:“人只有處於孤獨的狀態下,才能提升自己的劍術境界”,可如今南宮成與向天羽相愛,很顯然是違反了師父意願的。
歐陽瞻點了點頭,見南宮成明白了,他也沒有再說。其實歐陽瞻覺得現在的南宮成挺好的,如果南宮成變得和他師父西門長風一樣無情,一樣視劍術高於一切,那麼他和南宮成還會是好朋友嗎?
歐陽瞻不敢想象,也不希望有這樣一天的到來。雖然在南宮成的心裡,把情看得比義更重要,可既使是這樣,歐陽瞻仍然希望可以和南宮成做朋友。
南宮成道:“接下來我們去哪?是不是該回楊士奇府上了?”
歐陽瞻看了看天,此時正值中午,他笑了笑,道:“現在不是回去的時候,我們還是去下一家吧!”
“去哪兒?”南宮成道。
歐陽瞻笑道:“去薛凱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