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想到王成會帶著人來這麼快,按道理說,他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不可能被客人牽著鼻子走,怎麼說也要周旋兩下,而他周旋的時間足夠我把東西藏好。
“你們倆在裡面幹嘛?”王成再次問,他賊兮兮地看著我和若棠,懷疑我們倆有什麼貓膩,於姐站在一邊沒說話,只是看著我和若棠,若棠雖然膽子小,但緊張的時候特能鎮定下來,比如現在,她比我還鎮定些,跟王成說我在換衣服。
王成冷哼問,“真的?”
我言辭鑿鑿地說,“可不是真的?我剛從三樓下來,換件衣服怎麼了?”
王成有點火大,這麼個爛攤子面前他足夠焦頭爛額了,我還這麼不給面子頂嘴,要不是盛楠給我撐腰,我估計他早弄死我了,偏偏這會兒於姐也幫我說話,“王經理,咱們還是先找東西吧,小寒跟秦老闆在一起,一會兒還得上去,別耽擱了時間。客人還在外面等著。咱們找一通,出去也好打發走人。”
王成無可奈何,只好指揮幾個保鏢去飄飄的位置找東西,正翻箱倒櫃時,若棠幫我把拉鍊拉起來,喝得醉醺醺的客人從人群中躥出來,說要親自監工。王成就不樂意了啊,說這是我們員工休息室,客人不能來,客人就火大了,指著王成鼻子罵,“我他媽怎麼知道你們不會中飽私囊,包庇小姐?今兒個我偏要看著你們找,找不到,老子報警!”
於姐安撫客人別生氣,又跟王成商量了讓客人看著找,反正都到這一步了,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讓他看到了更有說服力不是?一會兒看他還找得到其他理由不?然後王成就叫保鏢給客人搬了個椅子坐在一邊,監督保鏢們翻箱倒櫃。
結果當然是沒找到東西,王成冷著臉跟客人說,“老闆您也看到了,並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客人一臉懵逼,火氣更盛,說不可能沒有,“難不成我東西長翅膀飛走了?一定在這兒!你們剛才就找了她的櫃子,其他的呢?說不定她藏在其他人櫃子裡了呢?找!統統給我找一遍!”
王成不幹了,面無表情地看著客人,慢悠悠地挽著花襯衣的袖子,冷聲說,“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人把你丟出去?”
客人暴怒,猛地站起身來往王成臉上甩了一巴掌,但那巴掌並沒有得逞,王成快速扼住客人的手腕,使勁兒捏,客人疼得哇哇叫,邊上的保鏢這時也站上前去,把人往外拖,拖出去之前,王成囑咐保鏢,“從後門扔出去,哦,對了,讓他先把帳結了。”
於姐重重點頭,跟著保鏢們出去了,看熱鬧的小姐也被王成遣散了,我和若棠要走,他卻把我們叫住,說,“你們倆留下。”他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沒一會兒,兩個保鏢拎著被打慘了的飄飄進來扔在地上。
若棠想去扶飄飄,被王成瞪了一眼,悻悻地縮回手,我知道王成這意思是殺雞儆猴,果不其然,他瞄著地上的飄飄,漫不經心地說,“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飄飄死豬不怕開水燙,連連搖頭說,“不、不是——————”
王成吹著手指甲,冷笑說,“最好不是你拿的,要是被我查出來,你就死定了。”王成放下二郎腿,身子前傾,一手捏起飄飄的下巴威脅地說,“你媽咪教過你怎麼做事吧?清楚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麼?”
飄飄嚇傻了,楚楚可憐地看著王成直點頭。“知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王成冷冽一下,扔下飄飄的下巴,轉而看著我和若棠,“那你們知道規矩嗎?”
我說王經理您什麼意思?這事兒好像跟我們沒關係吧?
若棠拉了我胳膊一下,示意我不要這麼跟王成說話,畢竟人家是經理,我這麼不給面子的頂嘴,人家會不高興我的。
王成臉上對著笑,藏著慍怒,他看著我說,“有沒有關係,你們比我清楚。我就提醒你倆一點,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要是被我抓住小辮子,就死定了。”王成站起身來,走到我跟前,威脅地說,“我不管誰給你撐腰,被我抓住,一樣滾蛋。”
我沒說話,冷冽地喝王成對視,我本來就不怕他,這點小小的威脅,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王成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闊步走出休息室。可他剛走到休息室門口,就愣住了,門口杵著個穿西裝的身材魁梧的男人,身邊還站在一臉壞笑的秦海洋,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人不應該在醫院躺著養病麼?怎麼跑這裡來了?
“王經理,好久不見。”喬江林沉靜地看著王成,這麼一聲問候,倒是叫王成嚇破了膽。
王成訕笑說,“喬總,好久不見,您身體好了?聽盛楠說您出了點意外。”
喬江林淡淡道,“嗯,好了。”
“我帶喬總您上包間去?”王成諂媚道。
“不必,我找凌寒。”說著,喬江林的目光往我這邊看,我朝他吐了吐舌頭,他眉頭微皺,“還不過來?”
我心想,你叫我過去就過去,太沒面子了,但我嘴上不敢這麼說,“等等,我換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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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多有眼力見啊,趕緊把休息室的門關上了,我機靈地看了若棠一眼,然後拿了身乾淨的衣服去更衣間換,飄飄被打得挺慘的,但人後,她立即從地上起來,都沒有喊一聲疼,跟著我去了更衣間,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我扔衛生紙給她擦嘴,冷笑說“為了幾千塊錢,不要命了?”
“東西給我。”飄飄不耐煩地看著我,很不爽快我數落她。當然我也不爽她這麼對待救命恩人,我一巴掌打到她攤開的手心上,冷哼說,“你給我拎清楚了,今天是我救了你,東西我給不給你,全憑我高興,你最好給我態度擺端正點,別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
“你想獨吞?凌寒,我艹你媽,那不可能!”飄飄瞪著我,大眼睛水靈靈的,滿是怨懟,我氣不打一處來,她卻接著罵我,還威脅我說,“你想都別想,我特麼這一頓打白捱了?你要不把東西交出來,我馬上告訴經理,是你偷了東西!”
“你智商欠費了麼?今晚只有你一個人在客人的包房,我去都沒去過,跟我有毛線的關係?有種你就去告訴經理。看到時候我們倆誰被趕出去,你去,要不我給你開門?”
飄飄嘲諷道,“你當真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在嗎?你去問問你的好姐妹周若棠,她是不是也在裡邊,要說我偷了東西可能,她不一樣也可能?我弄不死你,總能弄死她啊?你跟我賭一把試試?”
若棠也在?靠!
“所以,東西交出來!”飄飄吼我一嘴。
我氣急了,從胸罩裡掏出那一快玉石類的東西扔她手心裡,與此同時,我還賞了她響亮的一巴掌,我現在特別後悔當時為啥要救她這白眼狼,讓她被客人打死算了,我關係個屁!
那一巴掌落下去,飄飄動都沒動,站在原地,歪著臉,手裡拽著玉石,頭髮散亂了,遮擋住臉上的傷,我說,“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稀罕這狗屁玩意兒?你給我記清楚了,這種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下次,我會看著你被打死,丟出去。哦,當然。要是送去警察局的話,你說不定還能跟杜威做伴,你都墮落成這樣了,肯定不介意去蹲大牢吃免費的午餐。”
“凌寒我草泥馬!你還好意思跟我提杜威?你好意思嗎?你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