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說,“很明顯,她之所以這麼做,是在等陸巖去探視她,親自談。秦海洋去過幾次,都沒用。”
“哦?若是這樣,那她的意思,陸巖現在很清楚了。”我說,“陸巖應該很快就回去看她。”
“還要我做什麼?”南源問,“江佩珊現在還不知道她父親被捕入獄,也沒人告訴她陸巖現在是江氏的代理董事長,江氏變天的事兒,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冷笑,想了想說,“不知道的話,就想辦法讓她知道。讓她知道結果,也好考慮考慮該怎麼選擇。秦海洋保護得這麼好,對她做選擇一點好處都沒有,給一盆冷水潑醒了再說。”
南源輕哼了聲,淡淡的,旋即說,“好,我來安排。”
“安排在陸巖去看她之前,不然這一切,都沒了意義。”我強調說。
“好。”
掛了電話後,小寒說,“你這招狠,高高在上的江小姐要是知道自己一切都沒了,估計喲啊崩潰。”
“也許吧。”我說。
那天下午,南源立即安排了人故意告訴江佩珊,江家變天了,江明遠因為各項罪狀被捕入獄,陸巖透過股票收購成為江氏第一大股東,並且快速將江明遠擠下臺,江氏現在完全掌控在陸巖手裡。
當晚陸巖回來便接到電話,那會兒我們在吃飯,他看了一眼號碼便去花園接,我偷瞄了一眼,那號碼正是秦海洋助理的。看來,江佩珊迫不及待了。
陸巖打完電話回來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可能懷疑是我乾的事兒,但越是這樣,我越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喝湯吃飯,他打量了我兩眼,我說,“怎麼了?”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說,“沒事。吃飯吧,今晚還去散步嗎?”
我笑道,“去!怎麼不去!我要去偷偷剪一把晚香玉回來插花瓶裡!”
陸巖白了我一眼,寵溺地說,“要是被保安抓住,我可不幫你。”
“不會的,不會的,到時候我們倆跑快點。”
吃過飯後,阿姨收拾碗筷,我踹了把小剪刀在挎包裡,當真要去湖邊摘花,陸巖無奈地看著我,重複說,“要是被抓住,我真的不幫你。”
結果真的被這貨給說中了,我剛剪下來兩支,就被人看到了,小區裡保安經常四處走動巡邏,我倆太專注了,沒發現人已經走到背後。人高聲說,“你們是哪家業主?”
然後我和陸巖想跑都跑不掉,只能悻悻地回頭,陸巖面上全是尷尬,我則笑嘻嘻地看著保安說,“呵呵,你什麼都沒看到”
那保安一看是陸巖,立即認出來,有些錯愕地說,“陸先生,是您啊,這”
陸巖攬著我肩膀說,“我太太愛胡鬧,這花多少錢,我賠償,你們重新買一株,這一株就挪我家去。”
保安看了我一眼說,“倒不是這個意思,陸先生,這花草是小區的公共財物,不好隨便剪。這次就算了吧,算了吧。”
陸巖想了想,道歉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然後保安就走了,人走後陸巖立即放開我胳膊,淡淡嘟噥了句,“丟人。”
他撒下我自己走掉了,我厚臉皮追上去,拽著他胳膊說,“你別生氣,別生氣,來,給你聞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這花特別好聞,比平常的香是不是?你聞聞看!”
陸巖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但我把手都迎上去了,他也不好拒絕,聞了一下子,然後偷笑說,“是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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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倆沒忍住哈哈大笑。真是夠了,堂堂陸總竟然陪我做偷花賊,說出去不得笑掉大牙啊?
回家後,我那玻璃瓶子插好放在臥室裡,那股子幽香蔓延開,比任何香水啊空氣清新劑啊都好聞!
第二天一早,陸巖早早起床,我不上班嘛,就多睡會兒,起床時他已經去公司了。我慢悠悠打著哈欠下樓吃早餐,正巧門鈴響了,阿姨幫我安頓好早餐去開門,然後穿著藏藍色制服帶著鴨舌帽的工人把好幾盆晚香玉送進來,在阿姨的招呼下放進花園裡,我驚愕地看著他們搬來搬去,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兒。
他們把花盆全都放進花園裡,然後叮囑阿姨要是不想用花盆,就埋在土裡移植,活了就長得更加茂盛。工人給阿姨說這些時家裡電話響了,我去接聽的,正是某人打來的,問我,“起了?”
“嗯,有人送花來,你還真買了,還那麼多,把花園都裝滿了,塞不下了。”我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說,“我喜歡一樣你拉回來一樣,那家裡很快就能成植物園賣門票參觀了!”
電話那頭的人笑了笑,說,“你喜歡就好。家裡有,省得你帶我出去丟人。”
我笑道,“原來是怕丟人,嗨,還以為哄我開心呢。”
“是哄你開心,你開心,我就開心,”陸巖說著,還有點刷拉拉的聲音,像是在簽字什麼的。
“你忙吧,我要吃飯了,拜拜。”
“好,晚上我可能遲點回來,晚餐不用等我。”陸巖說。
我下意識問,“你要去哪裡嗎?”
“嗯,一個飯局應酬。”
“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