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觀樾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慕願歡承受這樣的痛苦,於是便再一次向杜衡詢問。
“請問杜衡醫師,除了至親父系的血做藥引,還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嗎?”
“沒有……”杜衡回答得十分乾脆,“必須以父系至親血脈才能成功,否則的話,還是無解。”
慕觀樾虛弱地靠在牆上,十分絕望,此事無解,只能期待慕願歡身體多撐一些時日。
一個小宮女偷聽完慕觀樾與杜衡談話,連忙出了宮直奔尚書府去。
楊氏緊張地再一次向宮女確認,“你確定聽到的話確實是醫師說的嗎?沒有半句謊話?”
“嗯嗯……”小宮女十分用力地點頭,“這個醫師可神了,他一下子就看出來公主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醫師還說必須要以父親的血做藥引才能夠治好,否則很快便蠱毒攻心,死路一條。”
原來因為楊氏在宮外,不能時時入宮看望慕願歡,便安排了一個宮女時常在慕願歡身邊照看。
楊氏既揪心又憤怒,必須儘快想到出路,卻也不能失了分寸。
“好,我都知道了。你趕快回樂央宮吧,千萬不要讓人看出端倪來。以後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也要立刻回來向我稟告。”楊氏強裝鎮定安撫宮女,又再宮女臨走前塞了一塊銀子給她。
眼下天氣涼爽,楊氏卻覺得自己心火焦熱,煩躁難安。
楊氏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對慕願歡下這麼重的手,是誰下的手,很容易便猜出來了。
普天之下能夠對慕願歡懷抱如此毒意的人,也就只有楊初柔了。
前車之鑑還沒有過去多久,楊氏也沒想到楊初柔這一次會下手這麼重,直接置慕願歡於死地。
尤其這一次下的毒還特意選擇了必須用父系至親的血做藥引,楊氏知道楊初柔已經開始懷疑起慕願歡身世了。
救慕願歡的命不是難事,只需要取一些楊尚書的血即可。
不過如何在保住慕願歡性命的前提下,又能夠將慕願歡的身世之謎隱藏好,這卻要費一番功夫了。
等到楊書郎一下朝回家,楊氏便熱情地迎了上去。
“夫君回來了,忙碌了一天,累了吧?”楊氏貼心地幫楊書郎捏著肩膀。
“嗯,好像確實有點。不過都是老毛病了,都習慣了。”楊書郎回答得十分勉強。
“那可不行,夫君,你的身體怎麼能這麼忽視呢?雖然是老毛病了,可是如果不重視,也有可能積勞成疾,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對了,夫君,我聽說了有一種非常獨特的醫術之法,就是放血療法。將身體裡的一些血排出去,身體裡便會補充新鮮的血液,整個人也就因為變得年輕了。我特意請了一個大夫來呢。”
楊書郎沒想到自己剛剛一回家,夫人竟然就跟他說起了放血之事,著實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片刻之間,楊氏已經將大夫拉過來了。
“這是李大夫,最是精通放血療法的,說是針對積勞成疾很有效果。來,讓李大夫給你治一治吧,夫君你以後就會好起來的。”楊氏一邊將李大夫拉過來,一邊已經卷起來楊書郎的袖子了。
楊書郎面對這種情況,莫名有些惶恐,於是趕緊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