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願歡現在彷彿是被人蒙了心智一般,偏偏認準了巫馬飛鸞,心裡眼裡都是他,別人怎麼勸都不聽,可能還會起到反作用。
被安排在門口的秋露立刻回來報信,“來了,來了,公主,我已經看到巫馬飛鸞王子朝著這邊過來了,馬上就要到門口了。”
“來了就好……”慕願歡撫了撫胸口,壓制住緊張激動的心情。
慕願歡裝作十分平靜的樣子,要不然讓巫馬飛鸞看到自己見他來了那麼歡欣雀躍,豈不是太跌公主的面子了。
只不過出乎意料的,巫馬飛鸞進來以後,經過慕願歡身旁時也並未多看一眼。
慕願歡失落地望著巫馬飛鸞,他正在坐著與其他賓客談笑風生,即便看到了慕願歡也未打算交談。
前幾天巫馬飛鸞還和慕願歡有說有笑,甚至邀請慕願歡出去遊玩。
怎麼今日,彷彿抹去了所有的記憶,成了兩個陌生人一般,慕願歡捉摸不透,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巫馬飛鸞這樣做到底是何用意,在大殿之上,慕願歡若是為了這些小事而當面質問個所以然來,豈不是讓人笑話。
索性慕願歡也與巫馬飛鸞一樣,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倒是楊初柔看著慕願歡這幅樣子,心裡倒是暢快起來,堂堂的永安公主竟然被男人如此冷俊,還真是頭一回見。
“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我看怕是有人要錯付了吧。郎有情妾有意才叫情投意合,單相思恐怕是要自作多情了。”楊初柔故意說得十分大聲,讓慕願歡聽到。
慕願歡聽到楊初柔的譏諷,卻無可奈何,又不知巫馬飛鸞為何突然對她冷俊,一時間思緒雜亂,心亂如麻。
此時一位外國使臣前來敬酒,“聽聞永安公主素來聰慧敏捷,才貌雙全。這一次的大朝會,外邦來賀,也是想要與大周永結友好關係,不知道日後可否能夠讓大周的使臣前來我沙坨國一攬芳華,交流學習呢。”
慕願歡心不在焉,根本沒有在意使臣說了什麼,只是回敬了一杯酒又匆匆坐下。
使臣尷尬的楞在原地,沒想到慕願歡是這樣的回禮方式。
秋燕急忙碰了碰胳膊,提醒道,“公主,剛才使臣問你關於兩國邦交的事情呢,你還沒有回他呢,趕快啊。”
“啊……剛才沒聽清楚,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這我可怎麼回啊。”
慕願歡簡直一頭霧水,又十分緊張,一時間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在場的所有賓客皆在注視著慕願歡,等不到她的回覆,眾人開始小聲地議論著。
楊初柔用扇子遮面,小聲地嗤笑著,這一會慕願歡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這種宴席事關皇家威嚴,絕不能夠讓這種尷尬的場面持續著。
慕觀樾立刻迎上去,回敬了沙坨國使臣一杯酒。
“沙陀國使者不必憂心,我朝有意與周邊各國保持友好交往,共商和平大計。這一次的大朝會就是例子,邀請各國使臣前來觀禮,日後時間合宜,我朝的使臣也自然願意前往外邦交流。我想永安公主也是這個意思,期待能夠讓這份友誼綿延長存。”臨了慕觀樾還特意提醒了一下慕願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