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被苟家剛認回來的那個......’什麼人’?!”
蘇若抬手掩在唇邊,小聲提醒道:“......狗男人。”
慕城主表示瞭然得瞥了一眼蘇若,頓了頓,又看了看苟覽刃,表情一言難盡,又有點忍不住想笑。
“苟家主智慧天縱學識頗淵,為你冠此名,想必也是對你寄予了不小厚望。因此,你更該好生遵循你父親教導,把精力都放在修煉與提升之中,而不是若狼若狐般言辭詭詐,機心頗深。”
苟覽刃森然道:“多謝城主費心教導,只不過,家父自然也不是如城主這般‘學識高雅’之人,寓意不寓意的,都是紙上字面而已,慕城主又何必拿來說事。”
蘇若盯著苟覽刃,一直想在他身上找出點什麼來,但是此人實在深沉得可怕,不但激將法無用,就連在眾人面前被群嘲取笑,對他來說好似都沒什麼影響,一直就揪著不放。
既然不放,那便成全你好了,蘇若笑笑,心中有了破解之法。
慕城主但笑不語,大概是不想再與苟覽刃多費口舌,正偏過頭去與慕採梔說著什麼。
蘇若淡笑道:“既然苟家未來少主都發話了,那想必也是做好了準備,只不過你的目的該不會是城主之位吧?”
慕採梔卻在這時,突然出聲道:“你兜了那麼多圈子,想要的,是城主之位,還是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一時間群情鼎沸。爭奪城主之位的大家都能夠理解,畢竟每月口出狂言要挑戰的也不在少數,她們早就見怪不怪,可孩子一事......?
難道是臺上那個孩子?
慕少主之子那個孩子??
慕城主臉色刷一下白了,剛想與慕採梔確認那不是他心中所想之時,看到了她臉色居然有著從沒有過的平淡......慕城主如遭雷劈。
他家閨女又何時有過,這樣古井無波,沉心靜氣般的姿態。
慕管家當下也懵了,他家金尊玉貴的大小姐,居然是被那潑皮給拐了囚禁在暗無天日之地的?他怎麼敢?苟家又如何敢?!
慕夫人臉上已然悄然爬上了兩行滾滾熱淚,尋覓了那麼久,擄走心心念念女兒之人,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不僅如此,居然還是苟家之人,這叫她如何能夠接受。
如何能夠接受似白玉般潤宇漂亮的外孫,是那人的後代,要不是眉眼輪廓像極了採梔,慕夫人氣得都想當場摔了這孩子。
物是人非,造化弄人。
慕採梔朝蘇若走了兩步,於她並肩而站,她笑得平靜,蘇若很開心,被迫一日之間便成長的,以後再沒有什麼能夠將她打倒,以後的葵莘,還是得慕家人來撐。
而臺下的苟覽刃,誰也不知道面無表情之下的內心,又在謀劃著什麼見不得人之事。
半晌後,眾人議論之聲小了些,慕家人好似也平靜了下來。
而苟覽刃也沒有保持面上的和善與恭謹,既然水面都已被打破,那些許刻板規矩自然也不用再刻意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