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掌心所躺的錦囊,神情終於有一絲鬆動,那是一閃而過的柔軟。
“師尊?”
正在愣神之際,忽的身旁響起一道聲音,將他飄在混沌之中,狐疑不明的心緒給拉了回來。
“嗯。”倉促間他將那錦囊往腰帶處一擲,伴著一股寒流氤氳,那錦囊垂掛在了他腰間玄錦之中。
那清新淡雅又不失高貴的杏底白羽,在一襲泛著滑光的玄黑錦衣下,格外引人注目。
這不,繼當先醒來之後,一個個端坐著的灰衣如玉少年,相繼睜開眼來,一睜眼便看見洞中赫然而立著,一臉淡漠氣質高傲清冷的自家師尊。
第二眼,便是那萬年不變的空蕩腰間,出現了懸掛著的錦囊,那錦囊清新脫塵又相當顯眼。
雖說詫異歸詫異,八卦是必然的,但剛渡劫而歸的他們,自然也是沒膽子,疑問出聲的。
“師尊。”
“師尊。”
就在他們正將心中,那點子八卦燃魂抓心的暗暗拍下之際,洞口處出現了兩抹同色衣著的身影,正對其高立偉岸身姿頷首。
“山中如何?”夜衿依舊一臉淡漠語氣冰寒。
“回師尊的話,山中......山中一切無恙。”
“嗯?北淵,要想使心虛變實,虛謊成真,你那緊簇眉頭就該放開。”
“還有那額間滲出的細汗,來見我之前,就該盡數抹去。”
魂歸仙位的夜衿,即使名字已變,凡間那段記憶消去,但骨子裡的那股子犀利腹黑與冷冽,卻與凡間又盡數相同。
本來將頭壓的很低的北淵,在聞見師尊話如此時,腿一軟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作為他身邊對此事唯一知情人的西非,此時也一聲不吭,默默的跪了下去。
依舊端坐於地的十幾人,對其壓抑的畫風,還有何不瞭解呢。
八成就是那夜岑上神的傑作,雲之蒼域之內,誰不知曉他們師尊對其唯一親人的胞弟,那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比對親兒子還要溺愛心疼上幾分,故此,便造就了仙界無人敢惹的地位。
他們對惶恐跪地的兩人,相繼給了一個同情又帶著僥倖的眼神。
還好他們跟著師尊歷練去了,不然這鍋就得背在自己身上,到這,同情的目光又熱烈上了一分。
也就兩分了,多了沒有,也不知為何,南星醒來後便覺得,他這張俊俏的小臉,彷彿被人連續給煽過幾百次似得,又酸又疼。
搞得他心裡忒不得勁,哪裡還有心情去顧得其他。
這種情況在他們幾人身上,大多都有感受,也不知魂歸前,到底遇見了什麼,才使得自身如此。
“夜岑,身現何處?”他對被留下的這兩人,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疚意。
“回師尊,夜岑上神在感知到,您要出關時,便下山了。”
“夜岑上神還留言道,說您既然已歸,這山他就不待下去了,他得遊踏三界,為日後的渡劫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