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平淡到了極致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冷的刺骨。
鹿煙裝作沒有聽見。
若是她放手了,安肆將人給打死了,她的任務就失敗了。
更何況,她無法容忍,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的面前,她有能力阻止,還不阻止。
“夜,乖一點,放手。”
少年的語氣依舊是平淡至極的,但就是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每一個字,少年讓她感覺的危險就多一分。
鹿煙硬生生打了個冷顫,她能夠感覺到,他生氣了。
心裡甚至有一種很不好很不好的預福
但是——
哪怕如此,她也不能鬆手。
她若是鬆手了,沒聊就是一條人命。
見少女不但沒有放手,反而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安肆眯了眯眸子,很好。
他的白兔,一點兒也不乖巧了。
逃跑?
不聽話?
還當著他的面保護別的男人?
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呵。
只是,還不等他一些什麼,他的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額頭上起了細密的汗,然後就這麼暈過去了。
鹿煙感覺到那抹壓迫感突然就消失了,一臉懵逼。
懷裡抱著的人氣息也不一樣了。
分明就不是安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