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少女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季離膽子大了許多。
“嗯。”少年悶悶的說道。
不一會兒，眼眶裡就聚滿了眼淚，看起來可憐極了。
其實不痛的。
但是他想要小姐姐的視線只放在他身上。
這種痛，和他遇見她之前所受得痛苦，要輕了千倍萬倍。
“那我輕一點。”鹿煙放輕了動作，怕他還會覺得痛，輕輕的對著傷口吹氣。
溫柔極了。
“乖，很快就不痛了。”鹿煙安撫道。
自家弟弟太可愛了怎麼辦？
看著那張白皙精緻的小臉，鹿煙一顆老阿姨的心就止不住氾濫。
少女的氣息打在他的手上，癢癢的，很溫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季離勾唇。
處理完了傷口，鹿煙起身去收拾廚房。
小季離也跟了過來，想要一起幫忙。
鹿煙阻止了他。
把碎瓷片收拾好以後，鹿煙有些無奈，這下好了，不用洗碗了。
“小姐姐，對不起，都怪我沒用。”季離低下頭，不敢看鹿煙。
愧疚極了。
鹿煙哪裡會怪他，於是當即就說道：“兩隻碗而已，哪有你重要。”
少年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太令人心疼了。
只是打碎了兩隻碗，就讓他害怕成這樣，足以想象以前的生活了。
“小姐姐，你真的不怪我嗎？”季離試探性的再問了一遍，聲音裡帶著顫音。
心裡卻是甜蜜蜜的。
好開心。
小姐姐說，碗沒他重要。
小姐姐覺得他重要。
季離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看見眼前的少女，就會不自覺的變得貪婪。
卻又害怕。
他配不上她。
她就像太陽，遙不可及。
而他只是生活在陰溝裡的渣渣，哪裡敢奢望這樣美好的溫暖？
但是心裡還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