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悠然並沒有想到小杰會配合她,只是這會兒小杰要舞劍,她壓力就更大了些,必須要彈奏得更好才行。
她的興趣雖不在琴藝上,但是被逼著練習,她也用心練了,又有個好老師,所以其實也還拿得出手。
平時她從來不在眾人面前表現,就讓人家以為劉家小姐一點兒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女子該會的她一樣也不會。
現在彈奏的曲子雖不風雅,但是她也表現出來了該有的意境,配合著小杰的劍舞,也是一場難得的表演了。
王默平日裡便被當做才女看待,她表現得好,大家會誇,但心裡也覺得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而劉悠然琴藝雖比不上她,但是卻讓人意外,一曲畢,竟也有人聽得愣了神,忍不住點頭,小聲說道,“沒想到劉家女也是個不錯的,並不是外面傳的那樣啊。”
“是,的確是不錯,先前我倒是沒想到。”
“要我說,這劉家小姐是文武雙全啊,她的騎射功夫可是一絕,京城沒幾個人比得上的,也是奇了怪了,劉家從沒出過武官,倒是養出個願意習武的姑娘來。”
皇上帶頭鼓掌,其他人便也跟著鼓掌,“好,實在是暢快的一場表演,愛卿竟會劍舞,朕實在是沒想到。”
他也沒落下劉悠然,讚許了一番,和對王默的誇讚比起來不上不下,那是一碗水端平了的。
今日她們是在大殿之上比試,也要分出個勝負來的,所以皇后也說上兩句,就偏向王默一些,但是也對劉悠然十分讚許。
兩位小姐跪下謝恩,宴會繼續,這事兒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林喜悅看得開心,本以為是兩名女子看上了她兒子,藉著這個機會展示自己,誰知道小杰竟然還主動去舞劍,這是她沒想到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位小姐的心思,王默彈琴的時候小杰動都沒動,只是在欣賞音樂。
而劉悠然彈琴的時候,他還跑去給人伴舞,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估計這會兒都覺得小杰對劉悠然有意思。
林喜悅不說什麼,等宮宴結束,一家人回家,分坐了兩輛車。
林喜悅上了車就問陳仲謙,“你兒子到底是什麼意思?真的看好了?”
陳仲謙道,“也不見得吧,咱們不管那麼多,左右是他自己的事。”
“倒也是,我就是好奇啊,真是好奇他在想些什麼。”
另一輛車上,小魚也好奇起來了,在問小杰怎麼想的。
小杰喝了些酒,頭有點暈,往後一靠,“還能是怎麼想的,就是覺得挺好聽的,藉著酒勁舞劍,很有意思。”
小魚道,“你倒是隨性,只是經此一事,朝中怕是要有人議論了,人家劉小姐好好的名聲,可經不起你胡亂折騰,明白嗎?”
小杰說道,“我明白,不過是覺得她一個人孤立無援,明顯彈琴沒人好聽,還有膽子比,也是挺厲害的。”
“再者,那首曲子我很熟悉,戰場上為鼓舞士氣,也會奏樂,就是那一次,奏了這一曲,我的好兄弟戰死了,前一日我們都還躺在草地上看星星,次日他便戰死,頭顱被敵軍割下,我只找到了他的身體,我不過是想到了他。”
他說起這些事來,眼睛裡都有淚花,小杰便體會到了弟弟這幾年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