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也問了陳仲謙的近況,得知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是肺癆,那些人胡說八道,別管他們,當初就是劉勳岳父家的大夫診斷的肺癆是不是?該找他們算賬的。”
劉勳。
啊,就是劉勳啊。
林喜悅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
陳仲謙和嶽也嚇了一跳,“嫂子,你想起什麼來了?”
林喜悅笑著道,“沒事兒,你們繼續說。”
她想起來剛剛那個人是誰了,就是劉勳嘛,原主記憶裡是有這麼個人的,她小時候定的娃娃親,只是時隔幾年沒見面,一時之間沒想起來罷了。
劉勳和林喜悅都是杏樹村的,小時候兩家定下了娃娃親,後來劉家走運發了筆小財,就把劉勳送去學堂唸書了,他還挺爭氣的,十五歲考中了童生,然後劉家就覺得林喜悅配不上劉勳,退掉了親事。
劉勳轉頭就給鎮上一家醫館掌櫃的做了上門女婿,而林喜悅因為被退了親事,名聲就不好了,家裡又缺錢,就為了五兩銀子把她嫁給了陳仲謙。
就是這麼回事,全都對上了,怪不得剛剛那個人一直盯著她看呢,估計是沒想到她是嫁給了陳仲謙吧。
看樣子陳仲謙和劉勳以前還是同窗,真是有夠巧的。
這頓飯吃完,嶽也都還依依不捨的,陳仲謙道,“家中還有兩個孩子,今日就不跟你多說了,改日再聚。”
嶽也點頭,“好,仲謙你要好好準備啊,嶽山書院的題目還是有些難的,你幾年沒上學,但是我相信你可以考上的。”
幾人分開,林喜悅去雜貨鋪給家裡的孩子買了幾樣零嘴,這才和陳仲謙一起回家了。
“那個人你認識?”陳仲謙不可能沒注意到劉勳一直在看林喜悅,心裡也是好奇的,他學堂的同窗,她怎麼會認識?
林喜悅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那是我小時候定的娃娃親,後來不要我了,娶了別人,然後我就嫁給你了。”
陳仲謙看她一眼,“我是撿了人家不要的?”
“咋,不滿意啊?”林喜悅叉腰,“不滿意就自己找一個去。”
陳仲謙抬手,下意識地替她理了下頭髮,理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清了清嗓子,“滿意,是他有眼無珠,我還該謝謝他,不過你也不吃虧,我長得比他好看。”
林喜悅耳朵尖紅了紅,“要不要臉啊?瘦得跟木棍似的,還好意思說自己好看。”
陳仲謙聳肩,“我要是不好看你總盯著看做什麼?半夜也過來看。”
救命,半夜上茅房順便看了眼,竟然被他發現了。
狗男人,竟然裝睡。
林喜悅裝傻,“自戀,懶得理你。”
陳仲謙也不戳穿她,笑意盈盈地走在她身旁,這會兒沒有車回去了,他們直接僱了一輛車回村。
嶽也直到下學才回了家,門房的小廝恭敬地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