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孩呆愣住的眼神,景二爺微微眯了眯眸,又似乎察覺自己的語氣或許太兇了一些。
他指尖摩挲著女孩的唇瓣,語氣涼薄,卻難得耐著心的輕哄。
“聽話,乖一點。”
你可以唱戲,但不要單獨只為了那個什麼李少爺唱戲。
不然,他會很不高興。
望著眼前分明情緒十分不悅,卻還是強壓著情緒耐心面無表情輕哄著自己的二爺,沈晚清眨了眨眼睛。
她好像明白二爺為什麼會生氣了,但是……
“二爺,您為什麼會認為我是為了李世錦才唱戲的啊?”
眼前的女孩乖巧的坐在了他的懷裡,靠在他胸膛上,抬著精緻小巧的臉蛋,滿是疑惑的問。
她看起來乖極了,一點也沒有反抗他,也好像並沒有被他嚇著的樣子。
景二爺淡抿著唇瓣,微微垂著長眸,不冷不淡的道:“難道不是?”
“不是啊。”
女孩搖搖頭,坐在他的雙腿上,一邊翹著小腳丫子,一邊說:“我唱戲只不過是正常的營生啊。我們兩生春早就和望秋樓說好了,九月份起他們望秋樓的早場就是我們兩生春的。今兒個是九月四號,正是我們兩生春的訂好的日子。”
他頓了一下。
“所以不是為了那個李少爺才唱的《桃花扇》?”
“不是的。他以前的確是和我說過想聽我唱《桃花扇》,但那時候我沒同意。之所以今天唱主要是沒別的戲想唱了,都膩味了。況且我也答應他請他聽一場戲了,兩者一結合,我就選了《桃花扇》。”
說完,沈晚清回過頭來,茶眸笑眯眯的彎彎看著景二爺。
“事情就是這樣的,二爺還生氣嗎?”
女孩的眸子笑意吟吟,宛如秋水般波瀾瀲灩。
景硯修不緊不慢的側過眸子,不去看她,神色平淡:“我沒生氣。”
“哦,沒生氣啊……”
她挑挑眉,看著留給自己一張淡漠側臉的二爺,暗地裡笑了笑。
女孩的尾音有點兒往後拖,聽起來黏黏的,像是在撒嬌。景硯修不自覺的側過頭來看她,卻猝不及防的被懷中的女孩親了親唇瓣。
景硯修身子頓住了。
對方只是淺淺的碰了碰就離開了,而後笑意吟吟的說:“沒生氣就沒生氣,我還以為二爺吃醋了呢。”
“胡說。”
吃醋這個字眼傳進景硯修的耳中,陌生又不敢置信。
他轉過頭,眉色冷冷的。
他是絕不可能會吃醋的,怎麼可能。
“是啊,都是胡說。肯定是外面有人瞎傳的,都是胡說八道。”沈晚清笑著,她伸手摟過二爺的脖頸,湊上去又親了親對方的唇瓣,“我哪跟那個李少爺有什麼關係啊,我只跟二爺有關係。清清的心裡滿裝的都是二爺,容不下任何一個人。”
女孩的嗓音軟糯糯的的,勾著他的脖子,時不時的親他一下。
景硯修指尖捏了捏眉心,有點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女孩撒起嬌來竟然能夠軟成這樣。
自小可以說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景二爺對此感到十分的手足無措,可以說是絲毫沒有應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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