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來過?”沈晚清心裡一個咯噔。
管家細想了一下,而後搖搖頭道:“沒出來。”
沈晚清嘆了口氣,抿唇道:“好,我知道了。”
她一路來到閆梵的院內,她和閆梵現在沒名沒分,男子的清名節都十分的重要,所以在沒有成親之前沈晚清是不會和閆梵住在一起的。
剛來到院內,沈晚清就聞到了十分濃烈的酒香。
她的腳步倏地一頓,酒香?
現在已經是辰時了,天空一片漆黑,點綴著幾顆閃耀的繁星。閆梵的房間沒有點燈,整個院內都是一片漆黑的。
沈晚清循著酒香來到了院內的走廊邊,憑藉著稀疏皎潔的月光,她看見了靠在柱子旁懶洋洋的青年,在他的身邊還倒了好幾個酒罐子。
青年修長的身子懶洋洋的靠在柱子旁,那身雪白細軟的僧袍鬆垮的套在身上,領口敞開,露出了修長白皙的長頸。精緻的鎖骨連著肩線,線條流暢誘人,隱沒在僧衣之下。
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滴落在地上,泥土混著芳草清香似乎掩蓋了奢靡混亂的酒香一般。
修長的身影被淺淺的雨幕晃散,精緻漂亮的容顏也逐漸顯得有那麼幾絲的不清晰。
側臉的線條稜角分明,不管是哪一處,鼻樑和下顎線的堪稱完美。
那雙狹長妖異的桃花眼此刻微眯起來,長頸修長,他仰望著天空上的那一輪明月,神色妖異又落寞。
沈晚清腳微動來到了閆梵的面前,眼前坐著的青年似有所感一般慢慢的抬頭看著她。
雙眸狹長,墨藍色的瞳仁暈染著酒氣的氤氳,迷茫茫的彷彿是春日裡的一池春水。
閆梵安靜的望著她,隨後他才緩緩勾著唇角,他輕輕道:“回來了。”
清冷低沉的聲線似乎浸著酒水一般動人極了。
沈晚清抿唇輕輕點頭,她將手上提著的柿餅放在了一旁,坐在了閆梵的身邊。
和閆梵在一起這麼久,這是沈晚清第一次看見閆梵喝酒。
她抿著唇瓣,伸手將閆梵手上的那一罐酒拿過來,問“怎麼突然喝酒了?”
“因為不開心啊。”青年似乎喝醉了,所以回答的很是直爽。
沈晚清挑眉,“為什麼不開心?”
眼前的青年聞言輕嗤一聲,他撐著一旁的柱子懶洋洋的站起來。雪白的僧服鬆垮,隨著他的動作左肩的衣領垮了下來,雪白半遮半掩。
閆梵僅僅一步就輕而易舉的來到了沈晚清的面前,貌美妖異的妖僧輕挑著妖嬈的桃花眼,眼尾上挑風情萬種。
他伸出指尖勾著沈晚清的下巴,桃花釀的酒香撲鼻而來,他懶洋洋的開口,“當然是悔了。”
悔?
悔什麼?
沈晚清神經立馬就繃緊了,該不會是後悔和她在一起了吧!
趁著沈晚清走神的那點兒功夫,她手上的那個酒罈子就已經被閆梵輕而易舉的奪走了。
閆梵仰頭飲酒,酒水的痕跡流淌過下顎的線條,來到吞嚥滾動的喉結,最後沒入衣襟,看的沈晚清口水咕咚咕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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