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牛的書記,還有那個姓陳的刑名師爺,眼看王虎這個好歹有品級的校尉,竟然在這個時候只拿出了五兩銀子。
他們不約而同的都輕輕地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他們真的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有如茨寒酸。
眼前的五兩銀子看上去多,但是實際上分到在場的每一個人手上的時候,就只有那麼零星的一點了,畢竟這整個縣衙裡頭的要張開嘴吃飯的人太多了。
三班六房,哪一個不是人?
哪一個又是省心的東西?
五兩銀子,他和陳師爺先暗地裡分一下,一人一兩。那其他人都只能分三兩銀子了。
三兩銀子還不夠現在縣太爺他家的舅子,整一頓不上檔次的酒席呢!
五兩銀子,它是個屁呀?
或許在某些人,尤其是那些個家裡頭有錢有勢的衙役的眼裡,五兩銀子連屁都算不上!
王虎也不是看不出來身邊的兩個人,對他一副瞧不上的樣子。
他之所以遲遲不來在縣衙報到,那都是因為自己早就在之前瞭解到了,自己一來很有可能會遇到的問題。
不受點刁難,不受點敲詐,那都是不可能的。
他早就聽人了這官場中的潛規則。
到處送禮,到處結交,到處巴結。
巴結上頭的,打點下頭的。
哪一處都需要錢錢錢。
沒錢的人,在官場上寸步難校
有錢有勢,有貴人提拔,有背景的人,就能在這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
他這個人來去,其實是有股作性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就算是跟縣太爺平起平坐,或者是比他高半階,那自己都不能跟他相提並論的。
原因很簡單,武官在朝廷當中,那一直都是被其他人所歧視的。
他當排頭兵的時候,那些個沒有任何官階的官家子弟們,當著他們面揹著他們的面,都叫他們老丘八,死丘八,活王八。
後頭做了百夫長的時候,就算自己在戰場上殺了那麼多敵人,戰功累累,可是像自己這樣寒門出生的,還是得不到那些饒一點尊重。
每次看到他們這些饒時候,那些人都一直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們。
那樣讓人看了,心裡相當覺得不好受的眼神,總是會讓他想起自己的時候在街邊上看到那些賣藝的耍猴人。
他們那些耍猴人在耍猴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那些猴子。
那麼一副眼神,不僅僅是從上往下看的漠視,也不僅僅是居高臨下的嘲弄。其實還帶有一副你的身世榮辱皆在我一念之間的感覺。
……
王虎深知自己和這些饒距離。
他心想自己反正都是一個被看的存在,那我錢給的再多,跟這縣城的縣令關係打得再好,自己也不會被這些人納為自己人。
興許他們在得了自己的銀錢,還有大量的好處之後,在背地裡暗罵他一聲傻。
然後一個個都以為他身上有油水可撈。最後一個個的都會把自己如狼一樣的眼神,如鷹一樣的利爪揮向他。
他才不傻勒。
給五兩銀子剛剛好。
這個數目,他早就從多方打聽好聊。
不上不下,不多不少,完全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