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厄爾抿唇，淺淡如天空的眸子看著她，卻什麼話都沒有說，任由左淮扯著他的衣領，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力道不停地搖晃，帶其他的髮絲都飄動飛揚起來。
“洛厄爾！你說啊！說出來！”
洛厄爾忽然笑了，像是融化的冰川匯成清澈的流水，“我喜歡你。”
左淮的動作一頓，洛厄爾卻自顧自說了下去，“我不想你死，哪怕死的是我。”
“扯淡！”左淮偏過了目光，甩手把洛厄爾扔在了地上，抹了一把臉，最終跌坐在沙發上。許久，心緒似乎平靜下來，才終於抬頭，看到依舊躺在地上的洛厄爾，平穩地道：“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洛厄爾空茫地看著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最終機械地說：“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
“你......”
“說了又能怎樣？”洛厄爾忽然前所未有地打斷了左淮的話，扭頭看過來，眸光如水般清亮透徹。
左淮語塞，“......我只想要一個交代。”
“交代。”洛厄爾慢慢坐了起來，盤腿坐在地上，“你知道，它沒有意義。”
“是啊，我知道。”左淮捋了一把頭髮，“那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洛厄爾卻起身，更走近了幾步，在左淮的注視下，找到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目光向廚房投去短暫的一瞥，回過來時，低頭便是一吻。
左淮靜靜地看著他。
“他的戒指下，”洛厄爾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像笑，“是我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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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緩緩起身，向門口走去，直到門前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左淮，“我從不用親吻作為禮儀。”
“所以，我只是愛你。”
左淮愣了一瞬，又猛然回神，“.等等！”
洛厄爾停下腳步。
左淮跟上幾步，“你愛我？”
洛厄爾無言。
左淮繼續問：“此時的你？”
洛厄爾定定地說：“全部的我。”
像是得到了某個答案，左淮眼睜睜看著洛厄爾最終關上了門，也沒能回神。
徐沉舟終於拉開廚房的門，走了出來，抱住了左淮。
左淮卻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你說，剛才那一刻，我能否打敗他？”
徐沉舟的下巴墊在她的肩窩，聲音帶著些委屈地嘟囔，“一定可以打敗他。”
左淮卻是輕輕笑了，“不。”她說：“我已經沒必要殺他了。”
“為什麼？”
“因為......”左淮笑，“他會死。”
“可是他會騙你的！”徐沉舟為左淮的信任不高興了，手上加了力道，把她勒得更緊。儘管沒有呼吸，卻還是張大了嘴，做出大口呼吸的模樣，彷彿這樣就可以吸進她身體周圍全部的空氣。
帶著她的氣息的，她的甜美的，她的回憶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