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澤,秦洪遠面色悽苦,眼中,更是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我,我唯恐列祖列宗們見到我之後問我,問我說,可曾有為咱秦家留下後代咳咳咳…………”
說著,秦洪遠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握著王澤的手,也明顯變的有力了起來,蒼白的臉,也開始恢復起了紅潤。
這模樣,就跟迴光返照一樣,不知道的人,肯定得嚇的驚魂失措,可是王澤就不一樣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算是回過味來了,搞了半天,原來是打的這個鬼主意啊!
你還真是夠不容易的了,又是裝傷,又是咳血的,也是為難您老人家了。
“到了那個時候,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啊嗚嗚嗚嗚…………”說道傷心處,秦洪遠更是失聲痛哭了起來。
聽到秦洪遠的哭聲,趴在秦洪遠身上低聲啜泣的張琪也是放聲大哭了起來。
“老爺,老爺,嗚嗚嗚,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妾身和曦兒該怎麼活呀!!!”
擱著你兩在這演雙簧還演上癮嗎是不!
“沒臉吶,實在是沒臉去見列祖列宗啊,嗚嗚嗚嗚…………想我秦家,自先秦時代到如今,歷經風雨幾千年都好好的傳承了下來,卻不想,竟在我秦洪遠手上,給斷了根……爹,娘,孩兒不孝啊,不孝啊咳咳咳…………”
看著嘴裡又往外湧動的鮮血,王澤心裡是充滿了槽點,大哥你這是耍雜技呢,吐不完了還。
如果說之前還不敢確定,那現在王澤心裡是一點兒疑惑都沒有了,演的,絕對是演的,要不是演的,我王某人把腦袋割下來給你們當夜壺。
看著一邊痛哭一邊吐血的秦洪遠,王澤心中不僅沒有一點的悲傷,甚至還有點兒想笑。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臉上的表情,王澤也是眼眶紅腫的趴在了秦洪遠的身上痛哭了起來。
“嗚嗚嗚,伯父,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可讓小侄怎麼辦啊,若不是你,小侄早就已經餓死街頭了,嗚嗚嗚…………小侄還沒有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嗚嗚嗚…………”
“莫要傷心,莫要傷心。”
艱難的抬起手摸著王澤的腦袋,秦洪遠輕聲安慰道:“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人,總歸是會有這麼一天的,只不過是這一天來的早或來的晚罷了。
只是,實在是放心不下夫人和曦兒啊。”
有些哀傷的看著張琪,秦洪遠的眼中,充滿了留戀。
“我走了,這秦家裡就沒有了男人,他們孤兒寡母的,還不得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不,不,伯父,有我,有小侄。”王澤慌忙的握住秦洪遠的手一臉堅定的保證道:“伯父你放心,只要小侄在一天,就絕不允許有人欺辱伯母和曦兒。”
“你?”看著王澤,秦洪遠微微的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你不行。
你畢竟是姓王,而不是姓秦。”
說著,秦洪遠仰頭看著房頂,眼中充滿了悵然。
“可惜了,我這含辛茹苦打下的這麼一大片的家業,到了最後,竟連一個繼承的人都沒有。”
“不,伯父,有的,您有繼承人。”王澤低聲啜泣著說道:“秦家也不會絕後,侄兒向你保證,待來日侄兒和雨曦姑娘成婚之後,我們的第一個兒子,就隨母姓,繼承您的家業。”
聽到王澤的話,秦洪遠微微一愣,扭過頭看著王澤,語氣中帶著三分不可置信,七分驚喜的問道。
“真,真的?”
“侄兒願對天發誓,若有半點虛言,就讓侄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好,好。”
聽到王澤發誓的秦洪遠,整個人都變的精神了許多,眼中更是散發著明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