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遇刺那日起,上官凝姍與嬴煦前往觀渚城的路上,嬴煦可是對她寸步不離,即使要小解也陪同在屋外,堪稱形影不離。不過也不知是為何,也是自那日起,跟在他們身後的身影也是不見了。
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有2日的腳程就能到觀渚城了。闊別數月,想來什麼都沒變,唯獨丟了家人。她既是一個戴罪之身,恐怕也不可能以上官凝姍的名義身在觀渚城了。
上官凝姍與嬴煦在這街上的攤點吃了東西,嬴煦讓上官凝姍坐一會兒,他去買些東西。
上官凝姍終於鬆了一口氣,感覺被師父盯了一路,稍許還是有些喘不過起來。
上官凝姍正等著自己回去後,證實父親母親還在家中靜靜等候她回去的。看著眼前有一家三口,孩子在中間,很愉悅地接受著父母的好,出了神。
嬴煦回來後,一把把飄紗斗笠蓋在了上官凝姍頭上,自顧自說道:“這個我們到觀渚城是用的到的。”
上官凝姍嚇了一跳,才知道是師父回來了。上官凝姍扶了一把帽簷,神遊結束。
“師父你想的可真是周到。”是啊,她自踏入觀渚城起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
“想什麼呢。”嬴煦看了看天色,隨後說道:“看樣子晚上我們得在林子裡暫宿一晚了!”
“什麼?”上官凝姍看到嬴煦手裡還提了一些吃的,“師父,你真打算晚上在森林裡度過啊?”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地,這行走江湖不是必要的嗎?”嬴煦如今跟著上官凝姍一起,說話越來越自然了一些,“再說,若不是趕得著急,又怎麼會夜宿野外呢。”
“好了好了,一切聽師傅的便是。”師父現在是多了個叮囑的毛病。
“師父你是不知,先前我去採取天山雪蓮時,還遇上了大老虎,差點小命沒有了。”上官凝姍想想還心慌的狠。
你竟還記得這些?嬴煦在心裡問道,後又平靜的說:“結果呢?”
“結果啊,結果竟有個武功蓋世的男子剛好路過,救下我的小命。”上官凝姍自覺絲毫不誇張的說道。
他不是路過。“除了武功蓋世,還有呢。”
上官凝姍還真的很認真的想了起來,“嗯~如果不是先認了師父你為師,我想我一定會拜他為師的。”
“哦。”隱隱的失落就略顯心塞,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的心情被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牽動著。
嬴煦望著小鎮午後湛藍的天空,說道:“姍姍,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完好的帶去觀渚城。”
“師父,咱們趕緊走吧,找個合適的地方再夜宿啊。”上官凝姍這樣說著。
趁著林間沒有什麼來往的人,上官凝姍隨手就摘了下來斗笠。
“姍姍。”
“沒事,這不荒蕪人影嘛。”上官凝姍一下便會意師父稱呼她所謂何事。
傍晚的光陰餘暉撒向大地,金紅色的光線透過樹蔭細縫點綴在塵土之上,是圓點是長是寬,隨意不做作。
綿延的綠色山脈漸漸擋住了落日,好在又遇月圓之夜,月亮與落日交接,早早地掛在了天空之上。
“還說趕夜路,燈具竟也忘了還好有圓月!”上官凝姍走在夜間的山林裡,越走越是害怕,不住地發起了牢騷。
“姍姍,有我在怕什麼呢。”嬴煦依舊自信的說著。“快些,我們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
上官凝姍一聽,環顧四周只是漆黑的一片,也說不上是伸手不見五指。
“既來之則安之。”
上官凝姍坐下後依靠在樹上,把斗笠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