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華內心忐忑。
“怎麼,怎麼不說話?”
安以鶴細看著上官凝華,曾幾何時,後者也感受過,有人的目光要將他看穿。
上官凝華勉為其難地應付著,“這不是您有話與我說嘛!”
“哈哈哈哈,真是。”安以鶴放下茶杯,“凝華,你是孤看著長大的,對你也極為了解。”
見安以鶴稍稍停頓了一下,這是要他招了?什麼?凝華心想。
“哦對了,這個來福,是叫來福吧?”
安以鶴轉頭看向花啟,花啟朝他點了點頭。
說到來福,凝華便立刻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等待安以鶴下一句話。
“他已經在天牢了,且,當年的事情已經供述不諱地八九不離十了。”
上官凝華驚得目瞪口呆,可是又不能著急問他使了什麼手段,便吞嚥了口水,“然後呢?”
“呵,然後?”
“然後就是,我們主君想讓他什麼時候公之於眾,就什麼時候。”花啟開口道。
什麼意思?安以鶴這傢伙怎麼也慢慢變得愛跟他談起條件了?
“你不想你們上官家沉冤得雪了?”
“想!”上官凝華的嘴巴比腦子動得快。
“那孤也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行吧,這天下就不會有免費的午餐,上官凝華腹誹,頭低得很低。
“怎麼說?”
“嗯?”上官凝華假裝恍然大悟,“哦哦!這事自是沒有話說!我便是為了雪家仇家冤而生的。主君說的什麼事,我都得幫!”說的完全沒錯。
“花啟,你來。”安以鶴眼睛迷成了一條細縫,細得無人能窺視他的眼神。
“此番畢王暗自毒害的是我們杞國的皇后娘娘,我們若是將此事不了了之,其勢必助長他國對我朝政治毫無顧忌之心,所以,這一戰避無可避。”花啟停頓了一下,“此次戰事主君希望能交由你。”
“我?”
“對,由你主導。”
“打仗?”上官凝華腦中已經聯想了無數血腥畫面,他突然在這一瞬心生恐懼。
原先?原先是他初生牛犢不怕虎。
“怎麼?”安以鶴沉聲。
“凝華怕是沒有這個將領之才。若單單是凝華橫屍戰場那也不要緊,可若是丟掉杞國的半壁江山,上官家豈不是萬次莫贖啊!”
“你莫要忘了,你自身的優勢啊!”花啟在一旁提點。
“什麼優勢?”上官凝華此時只能聯想到自己一身絕世輕功。
只是,一個將帥單單會跑沒有用吧?
“你當然不是將帥之才,但是你們上官家有啊。”花啟再一次提點。
花啟向來看清凝華,如此從花啟嘴裡露出來的話,他聽得便極不舒服:我是不是,都不需要你評判。
“誰?”上官凝華只覺得自己一時腦子短路,愣是沒有想起來。
他們家就他一個男丁,若是說的是贏煦,那安以鶴的膽子也太大了。不對呀,他們似乎不曾見過。
“哎,你腦子。你那二姐夫!”
二姐夫?原來是二姐夫。可這二姐夫他可真就沒有印象。
“我二姐夫?”上官凝華仔細在自己腦海中搜尋,只是他不曾問起,姐姐們也沒有告訴過他。“我有二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