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氣呼呼地走了出來,而吳楠在這節骨眼上又碰了一鼻子灰,“怎麼了?好端端地,怎麼又吵了起來?”真是半點也看不懂他們兩個,處個物件就不能好好處嗎,怎麼爭來論去的,難不成是情趣?
只見雲兒狠狠地瞪了吳楠一眼,眼神掠過他身上時,似是還要割掉他一塊肉一樣,氣勢洶洶地將包袱從她身上取下。
吳楠吞嚥了口水,不敢言語,又見著倪華出了門,“你又怎麼得罪她了?”
倪華看著吳楠欲言又止,嘆了口氣,走了幾步也沒見吳楠跟上,又轉身說著,“哎,走吧,不管她了!她可能耐了!回去的路,讓她自己走!”
說完還扶著樓梯扶手,往樓下看了看,看著雲兒真是氣起來又自顧自地跑了,哎,他老婆的脾氣可真大阿。
倪華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吳楠,這才看見他身上的包裹,“來來,我的給我吧。”
吳楠也稍稍了猶豫了下,就交給倪華了。“那眼下我們?”
“隨便帶點早點上路吧。”倪華又不還有些不放心她。
普天之下,任一黃土,皆有兵匪。
雲兒一個小姑娘走在集市上,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說本姑娘不與他說藥材之事,說本姑娘不夠坦誠,姑娘家的事哪裡是能隨意吐露的?”雲兒一路自言自語著,轉念想想自己也不知道生得哪門子的氣。
雲兒癟癟嘴,確實不是氣他與杞王已經取得聯絡了,這倪華去驛站取銀兩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還是一起去的,兩人重新聯絡上是有理可依的。
那她到底是在氣什麼呢?就像倪華說的那樣,就是因為那兒女私情這四個字嗎?
可這也不是倪華自己說的,是杞王交待的,“可這又誰知道呢?這保不準他也是這麼想的,他看上去總像是躊躇滿志,畢竟物以類聚嘛!”
待雲兒從自我溝通中走出來,發現自己已走出了武城,外面還跟了兩個混混。
而倪華啃著包子也在雲兒沒有發現的地方,“你看看,你看看,小姑娘家家的就不能出門。又被盯上了,又被盯上了。”
嘴巴里咬著東西,說話含含糊糊的。
“那我們不上去解個圍?”
“解圍,她能耐的,解什麼圍?”
“行,那我們去河岸,去租條船吧!坐船去觀渚城比較快。”
“不不,我得跟上去看看。”倪華嚼了嚼包子,吞嚥了之後再說。“這追女孩子阿,你就不懂了吧!你得先看著她受挫,再出馬把她撈回來。這樣,才能體現出來爺的優秀阿!也好讓她受些教訓。”倪華津津樂道,做起手勢還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子。
“莫不是失傳已久的欲擒故縱式?”吳楠接著話茬。
“對對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
“哼,不過是嘴硬心軟的另一套說辭罷了。”
倪華偏過頭,盯了吳楠片刻,“誒,你怎麼這麼說話。”不過也差不多這個意思了。
兩個男子一路尾隨,躲在大樹背後,左顧右盼的四下沒人,嘆息著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時機。
兩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前面的,給大爺我站住。”
雲兒手裡揹著包袱,一心只想著趕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趕到附近的城池,免得又要露宿荒野。
沒聽見?男子又大聲說了一遍:“前面的那個女的!給大爺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