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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都仁再巧言善辯,再巧舌如簧,都不得改變眼前的定局了。
旲國國主利用人犯提供的書信鐵證正大光明地將都仁定罪。
“吾皇恩浩蕩,都仁雖罪犯滔天,亦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消其職權,逐出旲國,其及其子孫終身不得再入朝為仕。”
陳內侍在晚宴之後,直接向眾宴請賓客宣佈了國主親頒示令。
人生如戲,都仁從一朝權傾朝野到如今一身囚衣階下囚。正所謂天道有輪迴,多行不義必自斃。
都仁被逐出旲國之時,竟還有成百上千的旲國人,朝著囚車上的他扔破菜葉子,丟臭雞蛋,吐唾沫星子。
都仁冷笑一聲:“功敗過盛只認夕,一片丹忱何人識?”
而話音未落,不知何人從城門口自上而下潑下一盆冰水,使得都仁一個激靈。
一盆冷水完完全全澆蓋在他頭上,零落的髮絲也遭受擠壓,澆溼的髮絲瞬間與臉龐嚴絲合縫地緊貼著,而其中原本少許的白髮暴露在外,顯得格外突兀。
冬日北風刺骨,一世奔波究竟是為了什麼?
都仁實在不敢相信,他曾經多少個日夜都傾囊輔導的旲國年輕國主,竟一直視他如虎狼蛇蠍,如今更是連魂歸故里的機會都沒有。
倪華等人出了宮門,在城門口的一家茶樓上休息俯瞰著。
“這個都仁好像有點可憐。”雲兒聽得他方才一聲哀噫,不禁心生憐憫。
“小姑娘就是婦人之仁。”倪華手指著她點了點,嘲笑著。“你若是看見過吳楠那時癮子發作的時候的樣子,我看你還會不會為他嘆息!”
吳楠左右看了看兩人,一路走來,發現與他們相處亦是樂在其中。想他獨身一人生活了十幾年,半點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眼下這麼兩個有趣的人,既不會為五斗米折腰,又不會損了幾人友誼,這真是他的三生有幸。
“多虧了倪華,我這才將那煙癮戒了。”吳楠笑逐顏開地說,“原先煙癮犯了,確實是生不如死。”
雲兒咋舌,“可是他對旲國確實是沒有壞心阿,肯定是為了旲國才想出這些招式對付杞國的,而他的國主卻是這麼對待他。”
“即便你說的沒錯,都仁是個為國盡忠的可憐之人,那為何旲國國主不想盡辦法保他呢?我看著更像是想除之而後快。再有為什麼樓下這些草民還要落井下石呢?”倪華饒有興趣的討論著他自己內心臆測的事。
“他...哼不跟你說了。”雲兒撇過頭去,嘴上拒絕著。
是阿。都仁若是討喜的人,就不會這麼不受草民們這般待見了。即使他為國鞠躬盡瘁,又如何。
“我們不過是人家的棋子罷了。”倪華又這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