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請開始欣賞杞國使臣的做作表演。
“我的旲國陛下,我原本就是杞國此次護送犯人的使臣倪華。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來往旲國的路上是一路兇險,幾度被不知明的賊匪追殺。
逃亡至今,才到了旲國境內,路途遙遙,途中還和我與一同出行的騎兵護衛,還有那人犯逼不得已,分道揚鑣!小人身上還有大難之後的傷疤為證。
所幸路遇眼前這兩位俠女俠士相助,一路護送我來了旲國,今日焉能有幸親眼見著旲國國主!
我倪華可真是祖上燒了高香,才能大難不死。”雖然雙手不能動,但是表情很到位,眼下只是說了一半,且還琢磨著旲國國主的反應。
吳楠依樣畫葫蘆,面面俱到地實時翻譯者倪華的陳詞,雖然幾度都要笑場,但還是強忍住笑意。
倪華微微抬頭,瞟見國主表情,微微皺眉,似是不悅。
只聽得他突然說道:“孤王也是好奇的很,但是你這犯人與我們旲國何干?還要千里迢迢地護送過來,孤聽得是稀裡糊塗!”因是方才其中一個騎兵遞了杞國出使的緣由書,國主像是真的不明所以,對眼前這個人犯更加好奇。
轉而這國主與內侍交頭接耳說了幾句:“差個人把那犯人面部擦拭乾淨看看!”這個臺下的犯人難道真是杞國送過來的?只是他怎麼會是都仁,這到底是誰在搞鬼!
“是,陛下。”內侍差人端了盆水,“快把他頭髮隨便扎一下,再把臉給我擦乾淨了!陛下要仔細看看!”
細看此次護送犯人來到殿上的幾個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是有傷的。想來也都是劫後餘生。
男子臉上有些許傷痕,眉目倒是清秀,只是乍一辨別也不是很好分辨是哪裡的人。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冒充孤王的愛卿!到底是何人指示!從實招來!”
男子向來寡言,從杞國刑部調查開始,就總共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旲國內侍在一旁與國主說道:“陛下,既不說話,說不定是跟那些一樣,聽不懂我們的語言?”
旲國國主年紀尚輕,極仰仗身旁的老臣,“此言有理,這麼說,那他根本不是我們旲國人!”國主點點頭。
只聽得男子緩緩說道:“小人是如假包換的旲國人,因受了旲國位高權重之人指使,這才代用其名,去杞國行商。”
此人說得可是地地道道的旲國語言,而殿上的君臣,亦是聽得清清楚楚,“什麼位高權重”,“什麼代用其名”?字字句句皆指向清晰。
倪華雖是沒有聽懂,只見眾臣眼光所及之處,便是都仁所站之處,他也就大概能夠想象,其說話內容一定是與這位都仁大人有關。
“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都仁走向人犯所在之處,“你究竟是何人,本官從未見過!你竟敢在此大放厥詞,誣陷朝廷命官!”都仁氣急了上來就是一腳。
這一腳狠狠地踏在人犯的右肩處,人犯隨即倒地,雖是他手肘支撐著緩衝了一下,卻依舊口吐了一灘鮮血。
可見都仁的用力之深,但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不過是縛雞之力。
內侍卻說:“都仁大人!這是真是假,是對是錯,吾陛下自有定論,你這般行跡怕是不妥!”這才阻止了都仁想殺了他的心。
都仁拱手作揖,“實在抱歉陛下,臣一時失態,臣罪該萬死。”
“陳內侍所言甚是有理,孤且尚未拷問,愛卿又何須著急推脫呢,一切是非,孤王自有定奪。”國主不緩不慢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