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倪舞看見風珊過來後,立馬起身,停頓了一下,又轉而說道:“珊姐姐,不曾見你來過,今日怎麼親自過來了?”
向來都是倪舞和倪華去她普濟堂的,今日怎麼自己過來了?
風珊走過來後,拉著倪舞的手,說道:“走,我們裡面說話。”又環顧了四周,原是先王才有些顧忌,而如今新王是安以鶴,那便少了以往那些顧忌了。
“姐姐,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倪舞坐在椅子上,仰望著正在關門的風珊。
風珊轉身過來,順手搬了張凳子,與倪舞面對面坐著,“昨日起便有些風吹草動,今日更甚。路上凡是遇上些聚眾的,都是在閒話你那些事兒。”風珊表情嚴肅,表示非常擔心。
“姐姐是說,我的事?”倪舞正說著,又停頓了一下,一想到方才小荷又急匆匆地找她說話,好像也真是說這個,“方才聽得小荷說起些,竟有些地痞匪子在流傳著我的謠言,只是可憐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擔得起,值得他們這般誹謗。”
說著說著,倪舞就委屈感不打一處來,再加之姐姐在這,便卸下偽裝,啼哭了起來,“我一個弱女子...哎...我...”
“小舞,姐姐知道你委屈。”風珊也是憂心忡忡地替倪舞擦著淚,“姐姐也很心疼你,這些年你為了倪華,忍氣吞聲了這麼久,確是真的讓你受委屈了的。只是,只是今日之事或許又是得罪了誰?”
“我沒有,姐姐。”倪舞帶著哭腔。“我也不知道。”
“那是衝著誰的?剛太平了些日子,怎麼又起了風波。”風珊不安地將手砸在膝蓋上。
正說著,倪華推門進來了,朗聲說著:“說是珊姐姐來了,我可是著急忙慌地就從被窩裡出來,來看看這位稀客。”說話間,倪華已走到了風珊跟前,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看著她。
風珊一個爆栗子給他吃,“你個臭小子,回來都多久了?也不去看看我?”轉頭又看了看倪舞,“聽說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姐姐。”
倪華吃痛地摸了摸頭,“這是誰那聽得,我怎麼會呢。”
風珊看著倪華這般輕浮的樣子,甚是擔憂,便教育了起來,“姐姐平日裡可是怎麼教你的,讓你凡事不要強出頭!可你就是不聽!”
“怎麼了,我怎麼了?”倪華一頭霧水,站起身來,俯視著兩位坐著的姐姐,只見倪舞還有些眼紅,“哎呀,舞姐姐這是怎麼了?”
“你可知外面在傳些什麼謠言?”風珊問。
“不知呀,我昨日出去街上還買了些東西,也沒聽見什麼呀?”倪華不解。
“我今日山上採藥回來,路過市集時,多的是些人在議論,說近日無緣無故封賞了人,多是因為外頭豢養的嬌滴滴的娘子。”
“可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肯定是你在外鋒芒太露!而與安以鶴有關的,這嬌滴滴的娘子還能有誰?”風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怎麼會呢?我的傻姐姐,我是同樣有所付出的。若不是建立功勞,怎麼升官升職?”倪華立馬會意,隨後拍拍胸脯說著,“我可是憑著真材實料的。至於,那方漣就不好說了,指不定就是為了讓他離得遠些!”
“你心可真大,知不知道以往多少名人都是為流言所累。”
“無妨,也不看如今的新王是誰。行了,這些事情你們便不用擔心了,我一定能解決的。”倪華笑了笑。
“可是,你現在正身處流言之中,對你的仕途肯定是很不利的。你準備怎解決?”
“是啊。”倪舞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