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稀里嘩啦地傾述著自己的內心,像是鬧市的人們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討價還價著,叫賣著。
倪華收起了傘,舉著手,亮出了這塊玉佩,將鶴字暴露無遺地展示給獄卒守衛看。“我要進去。”
“你是何人?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我乃主君陛下的侍從,現下聽得主君吩咐,來這看一眼吳知遇。”倪華朗聲說著,不急不緩,聲音大小剛好大過雨水交織發出的聲音。
“不可,此乃並非吾王信物。”獄卒又如何見過主君的信物,依著寧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一千的定律,他絕不能放行,若是出了岔子,他人頭難保。
倪華實在沒想到,自己想好了一切,唯一沒想到刑部大牢的看守是個這麼軸的人。儘管他如何解釋,都不願意給他放行。
“那你倒是如何能信我?”倪華懊惱著,“你可知,前幾日就是我與花啟大人,一同押解吳老和都仁等人回來的。”
獄卒上下打量著,說道:“你不必多言。我是不會讓你進的,除非....”
“除非什麼?”
“你拿了真正的令牌過來。”
“…”
“我眼下正是主君派了緊急的事情,讓我進去與吳老見個面吧!我一定要問些線索!否則,主君怪罪下來,你可是能擔待?”倪華著急地問道,眼睛就沒有離開獄卒的眼睛。
見倪華這般執著,獄卒心生狐疑,不知道該不該讓他進去。
而獄內的獄士,坐於破桌前,微弱的燭火下,一隻腿抬了老高老高的。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酌著小酒,心情極佳,方才給吳老買酒的時候,給自己也順帶捎了夜宵。
而倪華在外面的聲音,雖是聽不清,卻也是知道有人來了。獄士立馬將酒收了起來,先是躲在一旁暼進吳老的獄內,只是見著晃動影子,便放了心。
獄士連忙去門衛處,“是何事吵鬧呀?”
“大人,這人硬是拿了塊玉佩,說是主君讓他來找吳知遇的。”獄卒作揖對著獄士說道。
獄士接過玉佩翻轉了看了看,又藉著光,抬頭仔細地看了看倪華,點了點頭,“應是的。你找他何事?不好意思,這小子前些日子沒有當班,可能不曾見過你。”
“無礙,無礙,我本是有案子的重要問題要問,你們誰給我引路便是!”倪華收回了玉佩,隨後說道。
“好的,那你跟我來吧。”獄士說道。
待倪華走近,可真是被嚇了一大跳,猙獰的臉部,怕是他這輩子都難以抹掉的記憶了。
牢房之內,用破碎的衣衫撕成了條狀,一根一接一根地綁了起來,纏繞在樑上,吳老自縊的屍身,一襲囚衣更是醒目,掛在那兒一蕩一蕩的,晃晃悠悠。
便壺被當做踏腳的板凳,蹬倒在地上。
“阿!”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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