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上官瑞文正在大廳喝著茶,會著客,渾然不知觀渚城內發生了什麼。
廳內的客人正是同行譚老闆,也是數一數二的名商。兩人正談笑風生著,譚老闆此次前來是想與商討著是否其他路徑。或者拓展一下其他行業,再加之上官瑞文如今是新國丈,可能路子更廣了,是誰都想銀兩越生越多,由此特地前來探探路。
“哎呀,哪裡哪裡,譚老闆說笑。”上官瑞文自然是知道譚耀祖的花花腸子的,可按照我家思思的品性,不奢望她能照拂到上官家。而且他也早早的便叮囑過,在宮裡牢記謹言慎行,切忌多管閒事,落人把柄。“老夫最近倒是考慮和秦方那邊合作。”
“秦方,那個前陣子受了鼠疫影響的秦方?”那有什麼好合作的?譚耀祖心想。
“是,疫情前就談好的,小商品市集供應商荀老,可曾聽說?”上官瑞文得意地說道。
“荀老?略有耳聞。”怎麼是疫情前談的,這個上官瑞文真是老奸巨猾,定是藏著掖著呢,秦方剛經歷了災情,至少也得緩個一年半載吧?到時還要看看是否有災情復發的時候。這是嫌我送的禮不夠貴吧,心裡想著,卻不會這麼說,“哈哈,可是這受災情影響,恐怕到時要虧本。”
“虧本也就一兩年的事,做生意哪有穩賺不賠的。”上官瑞文還是覺得譚耀祖這人不夠誠心,恐怕只是想來討點好處。“荀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疫情結束好一段日子了,再過幾日,便好商量事宜了。”又對著譚耀祖說:“譚兄,可有興趣。”
“這生意的事也不是我一人做主,我得回去和族裡再商討商討。”譚耀祖心想這賠錢的買賣,誰的面子也給不得。
倒是料到了這譚耀祖不會同意,上官瑞文也是虛與委蛇,“那..”
這時正好老李拿著門口守門送進來的一封信,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老李小聲在上官瑞文耳邊說了幾句,後加之看了信件,臉色突變。信上寫著:日午時一藍衣男子一湯一飯進膳後出門卒後衙官上門生意寥寥
察覺到上官瑞文讀完信件後的神色變化,行走商場幾十年,察言觀色已是本能,正好藉機回府。譚耀祖站起身來,作揖說道:“這樣,看上官兄還有要事要忙,今譚某還有其他事,先行告辭了。”
上官瑞文瞬間恢復平靜,“這麼快,再坐會兒。”上官瑞文也站起身來。
“沒事沒事,你忙你忙。”譚耀祖揮揮手,大概也是個管事,跟在他後面一起走。
“那上官就不遠送了。”看到地上的一紅木籃子,又指著地上說,“哎呀,譚老闆,你看這。。”
譚耀祖回頭一看,“上官兄你可真別和我客氣,不然真是不給譚某人面子。”
上官覺得,本就是禮尚往來的禮數,也沒多推脫。“那多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不是。”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譚耀祖遠遠地說著。
“那行,荀老那事,你考慮考慮啊,譚老闆。”上官瑞文又提及一遍,免得被說合作不夠誠心。
這回譚耀祖倒是理阿沒理就回去了。
上官瑞文又拿起信件來看了看,來回跺著步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做生意最忌諱的是官司纏身。”
老李看著上官瑞文這麼焦急,說道:“老爺,您也彆著急,會有辦法的。樹大招風,哎,難免的。”
“去,去給我外套拿來,我要去一趟茶樓。”上官瑞文對著老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