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空放晴。
夕陽紅霞，映的天地只剩下一個慘字。
是挺慘，碩大同盟城，大大小小諸多建築，十不存一。
許多房屋並非退木散功勞，年頭太久，被旁邊建築一蹭，又或連在一起被拉拽，也就倒了！
兩元店分店裡，十文今日沒再喝飲料，手裡捧著一杯滾燙咖啡，湊在鼻尖。
濃濃咖啡氣味，鑽進鼻腔，刺激大腦保持清醒。
“咋了？在這裡發呆。”
十文這般姿勢，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咖啡一杯又一杯的換，卻一口沒喝。
陣靈早就察覺到異樣，可她不知怎麼開口。
段青平要抓的女子，雖說邁入結丹境，但的確是暗勢力之中一個小嘍嘍。
得知此事的十文，著實被嚇一跳。
凡人界，居然有一群結丹境以上修為的惡人！
“可憐之人太多，可悲之人自然而然就多了！說到底，還是人們愚昧，從骨子裡想改變命運是沒錯！但他們不該以為有捷徑！哎，若真有捷徑，何來那麼多凡人？！”
“有想法了？”
十文說了很多，陣靈卻問的簡單。
然而這個簡單問題，十文要用一個晚上去說明。
“世人無知，主要原因還是生活不安定！沒有足夠空間，大多土地都被兇獸霸佔著！沒有足夠農田，導致沒有足夠糧食，整日都在為吃食奔波，沒有精力去學習其他！不學習，如何開明智？！”
“萬年來的歷史被我改動的...表面看去，凡人還是凡人，可仔細看看...他們活的還不如曾經！”
“同盟會...不對...是三十三宗！真沒把凡人界當回事！”
上輩子的凡人界，無論咋說，還有很多國度概念。
存在國家就意味著文明程度較為複雜，不僅有人習武修煉，更有窮苦之人習文明智，整體而言，人類發展仍會向前推進，甚至會把大片森林變為農田，更會組織軍隊圍殺兇獸，讓凡人獲得更多生存空間。
再者，國家之間有戰爭，雖說每逢戰亂都會讓大量凡人殞命，但戰爭也是文明程度的催化劑。
多少新發明，不都是戰爭需要而誕生的？
文明發展中有太多門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加之東昇大陸還有修仙一說，更有妖魔鬼怪存在，如此更讓文明的推進增添翻倍元素，阻礙更是幾何翻翻。
與陣靈嘮叨一個時辰，陣靈的臉一直本著。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也別弄個假人在我面前當聽眾！”
“額...你察覺到了？！”
“嗯！我剛開口說第二句，你就離開了！”
二樓會客廳裡，陣靈突然起身，似笑非笑望著十文。
“既然知道，你還能說一個時辰？”
“不說出來，我也要在腦子裡過一遍！”
“啊？”
陣靈疑惑，一直都很疑惑，十文看了玉簡之後，神態判若變了個人。
“這世道因我而改變，那...再因為我矯正過來！”
言語間，十文右手緊握。
玉簡裡究竟是啥，簡單來說，就是一群凡人被蠱惑，被洗腦，被邪惡秘法變成形似修士的實力。
當然，若只是這些，十文還不會這般憤青。
女子記憶裡，更多是殘害其他凡人。
殺人，為了不鬧出太大動靜，他們動手只挑一些偏遠鎮子，而且每次動手，都會殺光所有人！
殺人，上輩子妖魔鬼怪也都殺人，大規模殺人雖沒見過，可也沒聽說把整個鎮子的人血放幹，還視為珍寶小心翼翼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