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娟愣了愣,旋即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寒續,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
寒續一頭霧水,問道:“知道什麼?”
“今年虛門玄卡系大二的學生,成績優異的那些人,除境界比你們高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在玄卡的造詣上比得上你,在制卡上就更不用說,有全聯邦都沒有幾位的全屬『性』天賦制卡師白琉衣的存在,大二的玄卡系的制卡師裡,又有誰敢出來獨當一面?所以只讓你們前來了。也很正常,我要是他們,也沒有這個臉出來作什麼代表。”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寒續怔了怔。
還有這麼回事?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
徐先娟看著他臉上的茫然,隨即拍了拍額頭,笑道:“也是,你和琉衣學妹每天都蹲在地下室裡,就連考試結束之後也都沒有放緩修行的事情,怎麼可能去關注這些沒什麼營養的訊息。”
寒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去嘴巴上的餅乾屑。
把最後一口魚湯給嚥下去之後,寒續捧著碗,謝絕了一位同學說再給他添一碗魚湯的好意,好奇地問道:“今年我們兩個國家的學生都過來了,聯邦這邊是想怎麼安排我們?我們是會以實戰的方式比拼一場,還是說一些另外的比拼形式?”
徐先娟蹙著眉頭,搖頭說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次我們這些學生更多隻像是前來參加的代表,帝會這場舉世矚目的盛會的一次附庸而已,並不是什麼關鍵的人物,老師們沒有特意交代我們準備些什麼,證明聯邦方面也沒有太重視我們。”
“那是,在大人物面前,我們還都只是小孩子,在大人物的關鍵利益面前,幾個人會在意自己的小孩有沒有搶贏對方的糖?叫小孩子過來,無非是湊點熱鬧,看看誰贏誰贏點光彩,可是光彩不能當飯吃,重要的,還是他們大人物之間誰輸誰贏。”王眸眸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玩世不恭地說道。
話雖然簡陋,但是道理是真正的道理,徐先娟的眉眼都變得更加平和,讚歎地看著這個相對於寒續和白琉衣而言不太起眼的胖子,頷首道:“沒錯,是這個道理。”
帝會的時間將近,路程不容鬆緩,沒有休息太久的時間,一輛輛運輸車從他們身前被汽車碾壓出來的道路上駛過,負責駕駛計程車兵對他們喊了幾聲,示意他們該上車出發了。
“出發了出發了,大家都快上車,互相看看人有沒有齊。”徐先娟作為學姐,站起身來大聲地呼喊起來。
學生們紛紛戀戀不捨地離開了草地,離開了清新的空氣,回到了沉悶並且帶著空調異味的汽車當中。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汽車又再度開始搖搖晃晃地在這片地形險惡的山野中行駛了起來。
……
鉛雲凝結。
天涇嶺的天氣比起神風聯邦境內的許多地方,最大的不同在於這裡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下午他們在草地上吃晚飯的時候,天空還晴空萬里,等到夜『色』快要降臨的時候,暴雨來臨前的黑雲,卻是搶先一步佔據了天空。
幾道奔雷過後,藏在鉛雲背後的雨神便趁熱打鐵地將狂暴的雨線潑灑了下來。
天空好像是破開了窟窿那樣,傾盆的暴雨,嘩啦啦地便衝擊在了這片黑『色』的山野當中,沾滿了泥灰的運輸車的車體上,很快也被沖洗得煥然一新,也好似要在這場暴雨中破碎。
就在他們隊數公里外的那條蜿蜒的江河,原本輕緩的河水,也因為這場暴雨的降臨,而滔滔怒卷。
白琉衣坐在窗邊,彷彿藏著兩座秋湖的眼睛,專注地望著水珠不斷地從車窗外滑過,好像是在看著什麼饒有趣味的景『色』那樣,久久地沒有回過神來。
寒續則坐在她的旁邊,在經脈中暗暗地運轉著天衍二十三劍的行氣路線。
王眸眸則抱著自己給馬瑩買的一大袋零食,仰著腦袋呼呼大睡,一個鼻涕泡隨著他的呼吸而大小變化著。
“轟——”
好似兩座戰艦轟然撞擊在了一起的巨大轟鳴聲從空中滾過,越來越昏暗已經快要完全入夜的天『色』裡,閃過的電光照得人臉一片慘白。
一些膽小的女孩子在車裡不禁嚇得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