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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眸眸胖胖的身軀躺在汽車裡面,他精神有些恍惚,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腐爛了,粘稠的鮮血已經沾滿了自己全身每一寸肌體,他就宛菜市場上販賣的豬肉。
而眼前的景象和痛覺,也讓他清楚地明白自己還活著。
不過對於自己現在還活著這件事情,他沒有半點的慶幸和期待,因為對方留自己一條狗命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是一個教會,而教會就需要形式。
這種形式比起很多傳統的糟粕般的繁文縟節要有意義得多,因為形式是他們教會威嚴存在的根本,是他們內裡信仰存在的嫁衣,而這就是“宗教計劃”達成所謂思想統治的所真正需要的,所以處決掉天火會的大敵滅世主和天火會內部的叛徒神將,都不能草草了事。
不過以現有的情況來判斷,死,就是下一刻會降臨到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是早晚未必。
可他不想死,且不論所謂的夢想,只是連天火教主都沒有殺,他怎麼甘心就這樣去死。
王眸眸想要伸出手去推開就擋在自己面前的車門,不過卻根本伸不出手,不只是因為傷勢,還因為……這幫王八蛋居然還困住了老子的手!
他奮力地去掙脫,然而這尋常的繩索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有這麼有這麼堅固,紋絲不動,反而是他身體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眼中浮現出一絲絕望。他很想爬出去幫寒續,哪怕只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讓天火教主分那麼一絲可有可無的心也好,然而,他卻什麼都做不到。
無能的憤怒讓他痛『吟』著。
昏『迷』蝴蝶就躺在他的旁邊,大片的風景『露』在外面,她惹火的身軀似乎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大隻,和爛肉一樣的他一起塞到後排的位置上,並沒有擠得就喘不過氣,只不過她的身軀完全沒有在坐墊上面,而是軟在了車底盤上。
王眸眸是個沒正經的男生,嘴裡偶爾跑火車,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好『色』,此時蝴蝶躺在他的旁邊,他就完全沒有半點的不軌之心,當然,他此時也沒有不軌的能力。
在嘗試動作無果之後,他只能專注在聆聽外面的廝殺上了,眼旁這個女人在他的眼中再也佔據不了半點視線。
他聽到了惡人流與天火會之間的廝殺,聽見了玄卡啟動的聲音,聽到了寒續戰鬥時候傳出的並不算高亢的喊叫聲,也能感受到玄卡出現而傳達到他這裡的燥熱,以及箭雨的破空和寒續最後被火球炸飛時候的慘叫和場間忽然響起的歡呼。
“寒續……”
他慌忙間又試圖動身,一攤爛泥一樣的身體,卻突然開始有了輕微的動作,還來不及狂喜,隨之而來就感到自己身體骨折的地方傳來鑽心的疼痛,把他剛剛生芽的喜悅意識完全抹平。
“哇——”
守在車外的兩位下屬正沉浸在場間戰鬥之中,他們此刻最是自豪與熱血的時候,因為現如今的局面天火會已經佔據了主導,而這已然證明,任何挑戰天火會權威的人,都不可能獲勝!
王眸眸的慘叫就像是一粒老鼠屎一樣破壞了他們的心情,其中一位怒不可遏地眯著眼睛一把拉開車門,手中握著一根鐵棍他怒目望著王眸眸,二話不說,舉起鐵棍便朝著王眸眸的腦袋砸去!
然而這鐵棍並沒有落到王眸眸的身上,一束烈火好偌悄然出現在星空一閃而過難以捉『摸』的流星,陡然出現在他的後背,也就是流星一滑而過的時間,將他渾身都點燃。
身體被高溫瞬間吞噬,讓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滾到了地上,就在他對面的那位成員,臉也唰得一聲白成一片,可是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就在他面前的那位蒙著口罩好偌仙子但也若魔鬼的白衣女子,五指扣緊,那蹙從光界當中噴出的火焰便驀地燒到了他的身上。
“啊——”
他發出了更為淒厲的慘叫聲,然而在下一瞬間被直接燒成了一塊焦黑,在地上宛如泥人一樣冒著高高的火焰。
場間的廝殺正是酣暢的時候,正在戰鬥中的血紅與戴宗豁然回過頭,便看到了這白衣女子的身影。
血紅腦中第一時間便浮現出了前不久蝴蝶對自己關於某個女人是否與滅世主同行的提問,此刻的畫面讓他第一時間便將白琉衣的身影與那個所謂的“女子”做了重合,他的眉梢霎時挑起。
從某種意義而言,他的某物被蝴蝶直接廢掉,與這個女人有數不清的關係存在,憤怒在自己心裡的嫁禍與轉移並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也不要邏輯,所以只是一瞬間,血紅的眼睛便如他的名字一樣變成了血紅『色』。
“嗤——”
血滴子拉出一道血浪,斬飛了數顆人的頭顱,飛回到了他的手上,旋轉的利刃上面殘留的鮮血轉飛到了他的臉上,讓他顯得更加的冷酷,而他的身影,則是陡然而動,向著戰場後方的白琉衣衝去!
“這麼膽大?居然敢動我天火會的俘虜?”戴宗冷笑了一聲,身軀猛地便變成了虛影,掠過廝殺的戰場,向白琉衣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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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動用玄卡輕而易舉地就殺死了兩位天火會成員之後,白琉衣第一時間便進入了汽車之中,她只是略微遲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奇怪『操』作盤,然後便再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始駕駛,不過事實卻並非像她表現出來的這麼自信,汽車像是受到了野象的衝撞一樣猛地往前一聳,接近著便瘋牛一樣開始行駛了起來。
王眸眸很是艱難地側過頭,看著這個女孩的看似鎮定但是實際上卻很無章的駕駛『操』作,讓這輛汽車行駛得好似醉漢的街頭酒瘋,忍不住道:“你沒學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