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李曼曼的視線，王芊芊就算反應遲鈍，也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她瞄到了段珩的方向，乾笑了一聲：“那個，我就是想蹭住一下……”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大概到最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見到她這幅樣子，裴馨寧倒是笑了出來。這姑娘從來都是個活寶一般的存在。
此時的窗簾已經被拉開，窗戶外面的光線透過玻璃映入了屋內。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雖然明亮，但光線卻十分柔和。
柔和的光線也一縷縷地掃清了眾人心頭的陰霾，讓原本略顯緊張的氣氛恢復了不少。
窗外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還傳來了早起的人出門晨練的聲音，從窗戶的方向向外看去，外面的街上已經出現了一些居民，看起來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或者緩緩地散步，或者做著活動。
原本的尖叫聲和混亂的場面消散地乾淨，除了偶有擺放凌亂的車子，一切看起來跟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讓看向了窗外的王芊芊不由地一愣，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睡了那麼一小會兒之後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或者說，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只不過，他們現在既然在裴馨寧的家，那就說明昨晚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
“看來，他們是忘記了之前的事。”不知何時走到了窗邊的林蔚然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些恍然。
即使前一天已經被告知大家或許會忘記了那些事，但當這一幕真正地發生在眼前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心情複雜。
如果想得更深入些，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記憶就被改變了。或者說現在的他也不知道之前自己的記憶是不是真實的了。
同樣驚訝地看著窗外的還有房間內其他的幾個人，不過因為臥室內的人都還在休息，所以他們的聲音並不是很大。
“馨寧，你直接告訴我們，我們會不會原本就忘記了什麼？”秦磊首先有些沉不住氣地問了句。
在場的都是高材生，腦子轉得很快，自然也想到了這些。
“其實也沒什麼區別不是嗎？”裴馨寧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同樣將視線轉向了窗外，看著窗外恢復了平時生活狀態的人們接著說道：“你們看看外面的人，這樣挺好的……況且……事實上像昨天那樣的意外狀況實在是異常難得才會發生的特殊情況，百年或者說千年難遇的那種，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她輕輕地笑了一聲。
也正因為這略帶玩笑的反問，眾人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第一句話上。
她的回答雖然模稜兩可，但大體上眾人總會理解成為沒有發生過。
除了……已經習慣了裴馨寧說話方式的段珩。他的目光略微劃過了一絲無奈，她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有些事情並不需要知道地特別清楚。
人生如果太過清楚了，有的時候也是一件聽沒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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