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想了一通有的沒的，姜巖倒沒想太多，他現在十分想抽根菸，但是瞥了一眼懷裡軟著的江漫，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放棄了，有人沒放棄，聽到江漫的問題，他都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你有煙嗎？給我一根？”
姜巖下意識就想說“你抽菸嗎”這樣的字眼，但是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江漫不信，伸手去扒拉他的褲子口袋。
姜巖一手抓住她的手，手怎麼這麼涼，然後才反應過來她穿的很少，於是他重新把窗子關了起來。
江漫手不老實，還想要去夠他口袋裡的煙。
姜巖抓著她的手狠狠緊了一下，“你是不是被我親傻了？”
膽子這麼大，真是欠收拾。
要不說男人就是男人，且還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男人，他這會兒已經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坦然地面對了自己親了江漫這個事實。
江漫今晚親了老虎，這會兒也不怕在老虎嘴巴拔毛了，“沒傻，不來根事後煙嗎？”
姜巖發誓，要是現在嘴裡有水，他能全噴她臉上。
他低頭看著江漫，“我發現，自從你表明心意後，就像變了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去酒吧而化的妝，整個人多了些稜角和刺兒，以前不會在他面前展現的性格這會兒都不再掩藏。
江漫撐著他的胸膛慢慢坐正。
“不軟了？”姜巖還有心情調侃她。
江漫：“我告訴你啊，剛才我滑下去不是因為你吻技有多好，純粹就是因為我酒喝多了，頭暈目眩沒坐穩。”
姜巖看著她死犟的表情，堅強的語氣，沒忍住低低笑了起來，笑聲充滿狹小的車廂。
在他還沒想出來和江漫到底應該怎麼面對以後的事時，就這樣笑了起來，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以及輕鬆。
江漫撇了撇嘴，笑屁啊，她還能再垂死掙扎一下。
姜巖笑了沒一會兒發現江漫抖了下身體，抓過外套重新把她裹了起來。
江漫抓著衣服，看著他的眼睛，“我其實一直都這樣，只不過追你的時候多多少少藏了起來，也有可能和你職業有關吧，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讀書的時候還是蠻不聽話的，和同學打架打進派出所就有三回，還被老師指著鼻子罵，遲早有一天被警察抓進去，所以，你知道的。”
心裡的陰影，讓她下意識就把那些不好的習慣藏了起來。
比如有時候的口頭禪，“我草”、“我靠”之類的，還有在別人眼中，女孩子抽菸不好的樣子，都被她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
自她那日告白後，姜巖就想通了很多東西。
比如她跟著他跑步，邀請他吃飯，和他去看演出，只不過那時候他沒看出來。
但是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姑娘追他還藏著性子的。
這會兒聽她說出隱情，除了心疼，什麼其他感受也沒有。
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然後遞給她一根，“沒事，你這樣挺好的，與眾不同。”
江漫看著姜巖粗糙的大手，接過香菸，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一笑，笑進了姜巖的心底。
但是笑著笑著，不知怎麼的鼻子就酸了，江漫垂著頭，想著今晚自己可能真的喝多了。
她曾經也想當個好孩子，有不偏心的父母、和藹的老師、情深的兄弟姐妹。
但是，她從來沒有得到過。
那時候年齡小，只能用“叛逆”去抗議。
這一哭，緊拽著姜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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