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柚一覺睡到天亮,醒來司南煦給她辦好了出院手續,也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
“你工作上不是有急事嗎,我已經沒事了,我待會自己買機票回去就行。”
司南煦彎腰給她拿鞋,“工作臨時有變動,原本在今天上午的會議改到下午了,我先帶你去深城的房子,等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回京市。”
烈日似火,陽光鋪天蓋地的灑下來,六月份的深城已然熱得不像話。
司南煦一隻手挎著她的外套,邊打電話,邊牽著她上了醫院門口的黑色商務車。
姜恩柚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靠在真皮椅背上,微微側著頭打量司南煦的側臉輪廓。
車子平穩滑行在主幹道上,姜恩柚這才慢半拍地發現他眼底的烏青。
她默默把頭轉向另一邊,道路兩旁的香樟樹鬱鬱蔥蔥枝繁葉茂,驕陽下幾名穿著校服的學生騎著單車從非機動車道穿行而過。
姜恩柚眨眨眼,手指無意識轉動了一下指間的戒指,那股飽脹的酸澀感久違的爬滿胸腔。
司機把他們送到一處酒店式公寓,這裡有司南煦的專屬套房。
電梯直達33層,大門一開,一個小寶寶跌跌撞撞朝司南煦跑過來,嘴裡嗲聲嗲氣地喊著“爸爸,爸爸”。
“!”姜恩柚驚呆在原地,雙眼瞪得又大又圓望著司南煦。
司南煦嘴裡罵了句髒話,渾身細胞都拉響警報, “不是那樣的柚子,你聽我解釋,這,這不是我兒子!”
那小寶寶過來抱住司南煦的小腿,粉嫩的嘴巴里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爸爸——”
“操!”司南煦罵了句髒話,“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啊!柚子,這是我哥兒子,他,他不會叫叔叔,就會叫爸爸!”
司南煦把他抱起來,板著臉糾正他,“叫叔叔,叔——叔——”
“爸爸——”
“叔叔——”
“爸爸——”
“……”
“哈哈哈……”姜恩柚笑彎了一雙眼,“你們兩個還真有點像。”
“我哥和嫂子這兩天有事,剛好聽說我要來深城就把孩子給我送來了,昨天我手機就是被這臭小子給摔壞的。”司南煦越說越生氣,“要不趁他爸媽不在打他一頓?”
懷裡的小孩跟著學:“打——”
司南煦被逗得哈哈笑了兩聲,輕輕捏了把他的小鼻子,指著姜恩柚,“源源,我打你,你回頭跟你爸說是這個阿姨打的好不好?”
“你教孩子點好的吧!”姜恩柚拍開他伸出來的食指,過來摸了摸源源的小臉蛋。
“他叫什麼?”
“司源。”
“飲水思源,這名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