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國棟開口笑道:“雯雯乖了,只要努力了,即使不是第一名也沒關係的,雯雯在爸爸媽媽心裡是最棒的。”
布家雯似懂非懂的道:“哦,那我走嘍。”
祖孫倆戴上遮陽帽高高興興的走了,布國棟說道:“雯雯還小,你不要教她每次考第一,小孩子只要開開心心的長大就好了。”
蘇雪雲起身道:“考第一是每個學生家長的嚮往,我沒有說過不考第一就怎麼樣,我也沒給雯雯壓力,你別把我想的太壞了。就因為你總這樣想我才會讓我們的分歧越來越大,prosir,你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法證部和鍾學心身上,這幾年你真的有用心瞭解過我嗎?”<andy好不好?就算我做老公有些失職,沒有及時瞭解你的情況,那也是因為我們都太忙了不常在一起,跟別人沒有關係的,你理智點。”
蘇雪雲淡淡的笑了下,“prosir,知己這兩個字很有意思,任何兩個人也不可能見一面就成為知己,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瞭解對方所有喜好。你現在連鍾學心幾點去哪裡,三餐吃過什麼,甚至哪裡不舒服都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要花費大量時間才能瞭解的。prosir,如果你有心,在這些閒暇時間裡去律師行陪我,你也同樣能夠了解我。可惜你沒心,你所有的閒暇時間都用在了和同事的聚會上,而聚會每次都是和鍾學心在一起,你有什麼能否認的嗎?”<andy不是你想的那樣……”布國棟話說出口都覺得自己的解釋很蒼白無力。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他沒有喜歡別人,他很珍惜家庭,他們一家人在一起說笑的時候他也很開心,他真的是把andy當做事業拍檔和難得的知己,為什麼蘇雪雲想法這麼偏激?
布國棟想了半天都沒能反駁蘇雪雲的話,他和妻子一直是各忙各的,因為一個是警方一個是律師,所以他們不能談案子,他當然也就尊重妻子的工作不去律師行打擾她。可是就像蘇雪雲說的,他閒暇時確實是和鍾學心在一起,而沒有去陪她,這件事好像怎麼反駁都不對。
布國棟低頭抹了把臉,苦笑了一下,“eva,這兩天你口才越來越好了,我根本辯不過你,不愧是大律師。”
“不,你的辯才一點也不比我差,你辯不過我只是因為你理虧。”蘇雪雲拿起包包進了書房,“既然你還不走那你把碗洗了吧,我要補眠,別打擾我。”
渣男還掛著老公的頭銜,該支使就支使。在外面彩旗飄飄,回家還想讓人伺候?做夢呢?
蘇雪雲把書房門關上,布國棟看快到上班時間了,連忙動手收拾碗筷。等他都弄好換好西裝,打算跟蘇雪雲說一聲,可抬起手還是沒敲門,裡面沒有聲音可能她已經睡了吧。如果是平時,他會輕手輕腳的把妻子抱回臥室讓她休息的好些,可現在他們還在冷戰,他猶豫了一下,心裡煩悶的出門上班了。
蘇雪雲聽見關門聲就走了出來,去臥室裡把原主的私人重要物品收進了空間,書房裡所有案件資料和重要的東西也都收了起來,她環顧一圈發現其他都是可有可無的了就拍拍手拎包出門。
她做好了隨時離婚不再回家的準備,不管渣男怎麼樣都不會耽誤她的正事。其實她現在這樣一步步挑明就是在把這個隱形渣推到明面上去。明渣暗渣都是渣,可恨隱形渣通常沒人發現,總是用無心做藉口,所以當原主和布國棟鬧離婚時,才背了所有的鍋。可憐原主每次跟布國棟他們聚會都是心塞收場,偏偏驕傲的沒說出來過,便宜都讓他佔了。
蘇雪雲和一位客戶約好了在咖啡廳見面,她到的時候發現客戶和方世友都到了,走過去笑道:“不好意思ike,我來晚了。”<ike起身幫她拉開椅子,笑說:“還有十分鐘才到約定的時間,周大狀來的可不晚,我和ji剛巧在附近來的早些罷了。”<ike為他們介紹,“eva,這位是心理專家方醫生。ji,這位是律師界常勝將軍周律師。”
方世友笑著伸出手,“周律師你好,我叫方世友,你可以叫我ji。”<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周奕霏,叫我eva就好,以後還要多麻煩你。”<ike笑道:“都坐吧,大家認識就是朋友了。ji,eva幫過我很多忙,我總想著要回報她一二,所以這次她一說要找一位心理醫生我就急忙介紹你們認識了。咱們可是老同學,你一定要好好幫eva解決問題啊。”
方世友點頭輕笑,“不用你說我也會用心的,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敷衍工作?”<ike又對蘇雪雲擔保道:“eva你放心,ji絕對是非常專業的心理醫生,而且他絕對保護病人隱私,信得過。”
<的採訪,我也相信ji的專業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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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沒說蘇雪雲找心理醫生的原因,只當朋友小聚一樣一起喝咖啡閒聊了一會兒,ike覺得自己引薦的任務完成了,很有眼色的留給他們看病的時間,沒多久就藉口有事先走了。
蘇雪雲笑了下,問道:“不知道第一次看病需要做什麼?是去你辦公室還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方世友微笑道:“我覺得你現在心情不是很壓抑,不如去海邊坐坐,可以放鬆也沒人打擾。”
蘇雪雲欣然同意,“好啊,你有開車過來嗎?”<ike載我來的。”
“那正好坐我的車,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對了,會不會耽誤你的工作?需要提前預約看病時間嗎?”蘇雪雲還真沒看過心理醫生,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流程。
方世友搖搖頭,“沒事,我出來前是把時間安排好的,現在你也是我的病人了,所以我現在就在工作。”
蘇雪雲載著方世友一路上沒怎麼說話,有心事的人太開心才奇怪,兩人到了海邊在空曠的沙灘上慢慢的走。柔和的海風和溫暖的陽光讓蘇雪雲放鬆很多,她不禁勾了勾唇角,“你說的沒錯,這裡確實很容易讓人拋下包袱。”
方世友臉上一直掛著和煦的笑容,聲音也很溫和,聽著就能安撫人心,“現在想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蘇雪雲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看著大海,淡淡的道:“我先生精神出軌。”
方世友在她旁邊坐下,有些驚訝的看她一眼,沒有哭哭啼啼、沒有抑鬱痛苦,只有冷靜淡然,真的需要看心理醫生嗎?他推了下金邊眼鏡,溫和的引導她將煩心事說出來,“是發現什麼了嗎?精神層面的不太好界定,你是怎麼發現你先生有出軌跡象呢?”
“其實很明顯,如果你見到他們相處的樣子也會一眼看出來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同事居然一直沒發現,還當他們是什麼最佳拍檔,難道大家都看不出來嗎?”
方世友若有所思的說:“所以他們是工作上的拍檔經常接觸?行為有些越界了?”
“是啊,他們兩個人興趣愛好相同,常常一人起個話頭,另一人就已經明白了,總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來弄出一副心有靈犀的樣子,說的那些專業術語別人都聽不懂。所以他們兩個雖然和其他人一起聚會,卻總是好像把其他人隔絕了一樣,沉浸在他們的世界裡說的開心痛快。大家也都習慣了,只會羨慕他們有默契,說他們是最合拍的拍檔。”
方世友沉吟道:“似乎是有些不合適,工作上的默契畢竟是工作,人際關係的遠近其實與這份默契無關,全靠個人把握。”
蘇雪雲笑起來,“我先生沒把握好,所以他精神出軌了,但是他不承認,他說我無理取鬧,而且不打算和他的知己拉開距離。他說他們都沒錯,他們是好朋友。”
方世友遲疑了下,“……你已經和你先生攤牌了?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蘇雪雲看著海岸線微微眯起眼,答非所問的道:“你能幫我分析一下我先生和那位女士的心理嗎?他們一個41歲一個35歲,平時也都是智商高情商高的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堅信自己沒有曖昧呢?他們兩個在我面前從來不會避嫌,他們會不自覺的接對方的話,會不自覺的異口同聲然後相視而笑,那種處處透出來的默契已經完全把我隔絕在外了,他們兩個沒有感覺的嗎?”
方世友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心裡對蘇雪雲有些同情,不過他搖搖頭笑說,“我沒有看見的人沒有辦法分析他們的心理。如果只是從你的訴說來分析的話,我想有一句話應該可以解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蘇雪雲輕笑一聲,帶著數不盡的嘲諷,“所以他們是無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