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回來的雲渺吩咐人把所有房間角落仔細地搜,但最後也沒有找到任何奸細,雲渺心中疑惑,問春兒是否是看錯了,但春兒肯定地說看到了有人跟蹤,雖然隱秘,但她感覺一向敏銳,錯不了。
雲渺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幻花的房間,然後看著那兩個守衛:“你們幹什麼哆嗦?”
兩名守衛跪下,“屬下,屬下……回主子的話,剛才幻花郡主不知得了什麼訊息,非要鬧著讓屬下去救幻情郡主,屬下好不容易才將幻花郡主勸回房中。”
雲渺立刻就向幻花房間走去,她走到門口,被春兒趕上,從後面抱住了,“主子,事已至此,你就別進去了,郡主也許睡下了,你什麼都問不出。”
雲渺看著春兒,眼裡閃著怒火,這時,門開了,幻花出來了,披著厚重的斗篷。
幻花冷冷笑了,“娘是要來我這嗎?我沒睡,一直就沒睡著,這些天都沒怎麼睡。”
“你這麼跟我說話?”雲渺勉強壓著聲音,對著那些人擺了擺手,那些人迅速退去。
“娘還是早作準備,離開挽香茶莊的好,他既然找到了這裡,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不要被人圍住了,一鍋端了的好。”幻花將厚斗篷的前襟兒攏了攏。
“是啊,郡主說到點子上了,此地不可久留。”春兒說道。
雲渺又是一擺手,春兒離開了。
“看來,你是非要跟著我對著幹了,既然如此,那天見著他你為何不跟著他去?”雲渺打量著幻花,像打量陌生人。
“養育之恩大如天,幻花無法捨棄,娘死,我死,娘生,我生,也沒什麼。”幻花輕笑,“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何必非要什麼都弄清楚,她是誰?你是誰?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你養了我,十五年悉心照顧了我,為了這個,我就不能捨你而去。”
雲渺瞪著幻花,神情冰冷,“說著溫情話語,心卻冷如鐵石,果然是幻花的個性,好好好,那我以後也不用再有什麼愧疚了,現在你給我聽好了,你若再跟我作對,我就把你賞給那些死士,不聽話的女人最後的一點功用,就是讓人取取樂子。”
“娘若覺得那是懲處幻花不聽話的最有效的法子,做好了。”幻花福了福身,“也可斷了幻花對孃的念想。”
雲渺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幻花卻偏頭躲過了,“這是娘第二次打我,第一次,為了那個連清淮,因為你不想讓人發現你和連清淮有所接觸,所以,你就藉著我發揮,逼死了連清淮,逼死連清淮的人是孃親你,不是我!今日你又打我,我不過學你借題發揮給禇暉傳信,怎麼,我學得不像嗎?我的目的孃親可理會?二姐深陷險境,除了禇暉,尚能念及二姐曾對她一片痴心,或可施與援手,其他褚家人,能嗎?孃親不來感激我不念舊惡,反來怪我,真是豈有此理!”
雲渺氣得手指著幻花,哆嗦著,“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平日裡的乖順,怯懦,如今哪裡去了,不裝了嗎?”
“我原來都是在裝嗎?我倒以為我是被逼的呢?以前是,如今也是。”幻花笑著,“如今我們開誠佈公,我覺得很舒暢啊,娘也別這樣子,要我生,要我死,還是隨你,我沒什麼可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