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又是過了,第二日的天一亮。在建康通往吳興的大道上,黃法氍還有裴忌並騎行在大道上。
而在他們他們後面則是跟著一望無際的隊伍,一路上旌旗招展步伐鏗鏘。
“仲昭兄,此番天子命某前去東揚,兄以為當今所謂何意?某現在實在有些不懂天子到底想要幹什麼,放著南豫州不去管!”
仲昭是黃法氍的字,而黃法氍比裴忌要大上三歲。所以每每裴忌都是以兄相稱之,而且平日裡兩人的關係也是不錯的!裴忌也是一直將黃法氍當做了兄長一般,所以此刻才是這麼問道。
“無畏,你對當今還在太子之時,王家之事有何感想呢?”黃法氍雖然現在年事依然算是高了,但是騎在馬背上卻是還是如同年輕一般穩如泰山。
在聽到裴忌的問題,雖然是心有所想。但是還是很是平淡的提了一下馬韁繩,然後對著裴忌不回反問道。
看著黃法氍的這般的樣子,裴忌心裡已經知道了這位兄長對於自己剛剛的問出那樣的問題。心裡有著不滿,因為就是自己剛剛的那個問題已經構成背後非議君主了!
也就是兩人平日裡關係還是不錯的,不然就是剛剛的那個問題黃法氍都是可以直接將他拿下了!
黃法氍是一個謹慎的人,所以外很多的時候他都是很是會將自己給很好的放置與事外,然後將眼前的虛實看的輕輕楚楚。就像是這段時間來在建康城他每天都是如同蝙蝠一樣晝伏夜出,不,他是晝伏夜裡也不出。
每天都是機械般的上朝下朝,然後回家在等著第二天的上朝。然後什麼話都是不說,什麼變態也是不發表。
看了一眼旁邊的裴忌之後,黃法氍便是拍了拍自己座下這匹前日裡當今親自送給他的御馬。然後一騎當先向著眼前的吳興郡城烏程而去,這匹馬是天子今天早上剛剛送給他的!
在將馬交到他手中的時候,天子一臉僵硬的笑容對他說了一句話。
“願君得勝而……”
是的你沒有聽錯,陳伯宗的確這樣的對黃法氍說的話。最後那個歸字並沒有說出口,先前對於天子這般黃法氍也是感到很是疑惑。
不過在仔細考慮了一番之後,黃法氍也是明白天子的意思。這個歸是天子就自己來補齊的!
這此他去吳興天子很是意外的從中軍抽取了帶了五千人,在此以前臣子外放地方大員的時候,皇帝可是從來不會會在中軍抽取隨行之兵的!
他是第一個,所以這是天子對於恩遇。而此刻天子這個歸,則是對他的敲打!
去,便要歸。既受命,便要忠事!
黃法氍明白天子的意思,所以他當即就是對於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吳興郡郡城,在烏程縣!
此刻就在烏程縣城門不遠的地方,黃法氍看著空無一人的城門處。心中頓時就想起起臨走前天子那句囑託,“行之吳興,如果吳興守出門而迎那麼就留用身邊。如若是其明知你去還不出門相迎,擒之火速押至建康待罪!”
所以此刻,黃法氍對著身邊的裴忌說道,“無畏,你不是問我嗎?現在你就是跟在我的身後看著,天子到底是何用意!”
隨後黃法氍一揮手,跟在他身後計程車兵就是如潮水般的湧入了烏程縣城。
城中太守府,府門前吳興太守吳明徹此刻正是在府門前等候著朝廷新任命的揚州刺史前來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