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飯吃光了嗎?”陳池開腔,起了個話題聊道。
“差不多吃光了。”陸晴聞言鬆了一口氣,臉上先笑,手中快速地將硬幣收進錢包中,而後眉頭略顰,帶出一絲無可奈何來,“實在太可怕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陳總你呢?”
“我吃光了,小孫來告訴我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陸晴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咯咯地笑起來:“她還不如不告訴你呢。”
“是啊,我當做沒聽見。”
“我也是,當不知道有這件事,不然真受不了。不過,我晚上回去,把我媽寄來的醃胡蘿蔔生吃了兩段,那個酸辣酸辣的,我想可以殺殺菌什麼的。”
“醃胡蘿蔔?”陳池眉一挑,奇道,“你家裡想到給你寄這個?”
陸晴有些羞窘:“我媽最喜歡給我寄自己做的醃菜,總覺得我在外頭沒東西吃似的,以前我讀大學也寄。芳憐還吃過呢,說我媽做的和她媽媽做的口味不一樣。”
“我小姑姑家做的醃菜老酸了。”陳池說起,頰邊就生津,不由笑起來,“她家的那缸老滷水還是我小時候用起的。”
“哇。”陸晴眼睛閃亮,驚歎道。“我家現在的這缸……”她歪著頭算,“也不過五六年,以前用的那缸不小心被打破了,把我媽心疼壞了。”
“確實可惜了。”
“做醃菜好像很奇怪,每家都不一樣。”陸晴轉著眼珠,似有困惑。
“來嘍,小心啊,你的清湯米線。”服務員大姐虎虎生風地端著托盤送上來。
陸晴停了話,瞅瞅陳池,拿起筷子,卻不著急吃。
反倒陳池道:“你先吃。”
“有點燙。”陸晴把筷子伸進碗裡,挑動出熱氣來,她略湊到碗前,臻首輕垂,嘟起嘴淺淺地吹著,仍不先吃,看樣子要等著米線稍涼。
“來嘍,你的牛肉芝麻醬麵。”服務員大姐又託了一碗過來。
“陳總,你喜歡吃辣啊?”陸晴望著陳池面前的碗,問得有些俏皮。
“嗯。”陳池順口反問,“你吃這麼清淡?”
“我也吃辣的。但是好奇怪,到了這裡後,好像吃了容易上火,可能是氣候不合適。”
“也許有點關係,不過本地菜清甜,吃久了口味也會稍稍改變,我吃辣也比以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