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後,許霜降窩在陳池臂彎裡,身後總有陳池的胳膊隔著,防止她貼牆。她又惦記起新做的枕套,細聲絮叨:“以後要洗的時候,等我過來,不能扔到洗衣機裡,我要手洗,針腳不是很嚴密,我怕會散了。”
“知道了。”陳池的聲音在她額頭拂過,輕柔得如窗外天井裡那棵芭蕉樹在夜風裡的晃漾,“胖妹妹,睡吧,睡吧,乖乖睡在枕頭上,不要掉下去。”
“不講了嗎?”
低低的笑聲裡,帶著哄慰:“不講了,已經很晚了,明天再講。”
清晨,許霜降醒來,窗簾只拉開一條縫,透進一縷晨光,將靠門的那小半邊照得清爽,而床這邊的坎角猶被保護得濛濛暗暗,仍是昏昏暖暖好眠的環境。
她抿著笑意,瞧向陳池。他正從鍋裡撈起雞蛋,而後又倒了一杯牛奶,將杯子放進熱水中。
灶臺很小,牛奶盒、麵包、果醬、盤子擠得滿滿的。陳池上灶臺,總改不了一個壞毛病,他習慣將所有要用到的東西都預先擺一起,如果操作檯足夠大,這樣倒是提高做事效率,如果操作檯小的話,就比較悲催,空間一下子全被佔走了,再想多放個碗或者切個薑絲什麼的,簡直沒辦法。
許霜降不憂不急地瞧著,她到陳池這裡,賴床已經成習慣了。
陳池拿著餐刀抹完果醬,從水中拎出牛奶杯,回了頭。
許霜降一骨碌坐起來,精神十足地報告道:“我已經起了。”
陳池亂笑:“早餐弄好了,吃了再睡。”
除了早上這一點,被陳池縱容著改不過來,她是雄心萬丈來給陳池當主婦的。
陳池的房間被她花了兩天,裡裡外外大清掃,連床底下桌底下收攏的箱子都一個個搬出來,打掃過後再搬回去,灶臺冰箱全擦過,門窗都沒逃過。陳池回來,瞧見她癱軟的樣子,一問,心疼地責怪道:“我平時有空也做清潔的,沒你想象得那樣忙亂。”
“哦,難怪沒掃出多少灰。”
這真令陳池哭笑不得。
大掃除雖然沒掃出多少灰,但陳池的很多小布置被許霜降移形換位了。以至於其後幾天,陳池老是會問:“霜霜,你把糖放哪裡去了?”
“我騰了一個玻璃罐,糖不能放紙盒裡,要注意防潮。”
“霜霜,我的襯衫哪裡去了?怎麼一件都不見了?”
“在櫃子最裡面,現在天氣熱了,襯衫穿得不多,不要摞在外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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