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湛然的話語,顧飛眼中的寒意漸漸暗淡,顧飛知道唐景天,也聽聞過當年的花家之事。
顧飛點了點頭,笑了起來,“那還是不能告訴你,她和你又沒有關係。”
“顧前輩,我真的必須要知道關於她的事。”
“你這麼急切,不可能僅是為一個前輩唐景天。”
“我……”
顧飛打斷湛然的話語,“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探究你的,你也不要詢問我的。”
“可是我必須知道。”湛然神色焦急,恨不得抓耳撓腮。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顧飛轉身向客棧大堂內走去,“你的輕功確實厲害,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善水者溺於水。”
這麼久以來,除了唐前輩那裡,這是唯一一次聽到她的訊息。
怎麼才能讓顧前輩說出來呢?
首先他對花飛雪必定是友善的……所以不願將友人的資訊告知其他人。
也就是說,只要我表現出足夠的關聯與友善,就有機會知道。
湛然下意識點點頭,仍舊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內心正想著其他事。
告不告訴顧前輩?
不能說血緣之事,那就……
顧前輩十年沒有立刻和平客棧,也不大可能推斷太多事情。
豁出去了。
“前輩,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請您留步一聽。”
“早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一詐唬,果然如此啊,那你就說說吧。”
“更主要的原因是家父,家父與花飛雪關係縝密,前些時日曾幫花飛雪做了一件事,那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知道,家父做完那件事後重傷而歸,最後不治身亡。”
“哦,這麼說來,你是想要查出兇手是誰?”
“這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還有其他原因實在不便告知前輩,還請見諒。”
“老實就對了,既然你沒有存矇騙之心,這樣吧,我可以告訴你,只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明天你就知道了,還有,今天下午的指點先不繼續了。”
“前輩有要事?”
“我要確定一件事,還要去找兩個人,你幫我看著客棧,有任何人和事都記下來,回來後一一告訴我。”
顧飛回到自己的房中,愣愣出神盯著櫃子上擺放的女子木雕,木雕的眉目神態都清晰可見,赫然正是花飛雪的模樣。
花飛雪,當年你說讓我等的人只要我見到就會知道,
現在我似乎覺得自己見到了,卻不敢確定。
湛然,這個名字,似乎與你沒有關係啊。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如果他姓花,那就……可惜,不是。
不論是不是,既然想要知道你的事情,這點能為還不夠,修為實在太低了。
修為急不來,那是水磨工夫。
那就幫他夯實根基,好好鍛鍊鍛鍊他。
顧飛臉上浮現招牌式的咧嘴笑,然後出門離開客棧。
……
和平客棧,牌匾之下。
湛然躺在的搖搖椅上曬太陽,他的視線透過淡金色的陽光,瞅著頭上懸掛在半空的超級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