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白咳過了有氣無力的背靠著牆,不知是不是疼的,額角都浸出了冷汗,章琅眼中依舊是一片水光,後知後覺的長長哦了一聲,略帶嫌棄的看著楚嚀不可思議的問他說,
“你不會是想成那樣了吧?臥槽你真汙……”
楚嚀:“……”
章琅後退一步,簡明扼要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然後自以為是的再一次強調著罪魁禍首的名字說,
“寵寵,都是你那個寶貝長蟲搗的亂,你要好好的管管它才是。”
遠遠走開的寵寵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楚嚀臉色稍溫和好看了些,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藥碗輕輕晃了晃,臉上雖是溫和帶著笑意,語氣卻不怎麼友善,
“寵寵我自會管教,倒是娘娘你做事也應注意些分寸才是,男女授受不親,你隨隨便便的就和一個男子滾在一張床.榻上,不論何事,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通的吧?”
章琅自知不妥不做聲了,楚嚀又斜著眼睛瞟向了霽白,說出的話也不知是告誡他們二人誰的,
“娘娘就是娘娘,別想你不該想的,萬一出了差錯,這個後果可不是你說擺平就能擺平的。”
“你有什麼資格可以指責我?”
霽白抬起頭看向楚嚀,有氣無力苦笑著說,
“如果不是你乾的好事,我哪裡能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得謝謝你才是。”
這句話後倒輪的楚嚀不敢言語了。
章琅聽不懂霽白話中深意,偷偷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眼神,這下偏偏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睛,剎那間章琅突然覺得他眼中的那道目光好溫柔又好剋制,似乎頗為痛苦,竟還莫名熟悉。
“喝藥!”
楚嚀不大不小的聲音打斷了章琅的思緒,只見他略帶歉意的走到榻前,給他擺正了枕頭靠在背後,一勺一勺的給他喂起湯藥來,邊喂著邊還小聲對他說著什麼,似乎是有意迴避著章琅,她越是側耳努力去聽反倒越是聽不清楚。
霽白沒有回應,一直沉著臉只顧喝藥。
章琅不知為何霽白會傷的這麼重,猜測是他的什麼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的寒疾,又猜測可能是跟當初在佛塔中的情況有關,正要針對他的病情問一問,倒是楚嚀先開口說了,
“有些事情你不必去問,時機到了我自會對你講清楚。”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粒同樣是深褐色的小丸藥丟進了霽白嘴裡,霽白問也不問就嚥下去了。
“你家若菡我帶走送去孟婆婆那裡了,她現在很安全,你不必再為她擔心了。”
“謝謝。”
章琅長舒口氣,她不知自己是怎麼吐出這兩個字的,只覺得身上沒了壓力直往上飄,腦袋竟還有些暈暈的了。
還沒要她來及去問楚嚀是如何得知清心苑內事情的時候,他又不留餘地的一邊給霽白灌著湯藥一邊順著她的謝字接著說,
“娘娘不必客氣,關於若菡姑娘……我看暫時就先不要她跟你回清心苑了,我會給她另安排一個去處的,你同樣也不必多問,過幾日若是你想她了,我再找個機會安排你跟她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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