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顧然回了老宅膽子愈發的大了，不斷挑釁尹舒歆。
“阿楷，你收斂點！”顧懷道看不下去了，在尹舒歆還能繼續忍耐的時候，及時叫停顧然的挑釁。
“哦，”顧然不情不願的閉了嘴。
“好了，開飯吧，一會兒還得陪老爺子看春晚。”顧懷森說道。
“嗯，”顧懷安點點頭：“榮楷，你帶你姐去扶老爺子下來吃飯。”
“好，”顧然站起來，看向尹舒歆：“走吧，姐。”
“嗯，”尹舒歆跟在顧然身後，跟著他上了樓。
“你們覺得老爺子見到歆歆會有什麼反應？”顧涵雪看著兩人上了樓，開始八卦。
“老爺子的性格，估計不會多說什麼，感情什麼的都藏在心裡。”顧懷安說道。
“我覺得不然，老爺子對於大哥的感情其實很深，現在這份感情寄託在尹舒歆身上，一定會滿溢位來。”顧懷森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開個賭局？”顧涵雪建議道。
“你呀，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顧懷道點了點顧涵雪的額頭，寵溺的很。
“我們可是禁賭的，不能陪你瞎胡鬧。”顧懷道成功把自己摘了出去。
“好吧，”顧涵雪撇撇嘴：“那還有誰要下注嗎？”
“一般這種賭局，也只有懷道進部隊之前會陪著你玩玩，你看還有哪個？”顧懷森搖搖頭。
“不玩就不玩。”顧涵雪自己一個人靠在沙發背上生悶氣。
尹舒歆站在書房門口，抓住了顧然要敲門的手：“等一下，我緩緩，調整一下。”
尹舒歆的聲音有些顫抖，透露出她的緊張。
“沒事的，爺爺很‘和善’的。”顧然說著，用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三聲很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顧然衝尹舒歆點點頭，開啟房門：“爺爺，我帶我姐來找你下樓吃飯。”
“臭小子，就不能穩重點。”顧然的話音還沒落，顧恆毅就教育起來。
“爺爺，在我姐面前，您好歹給我留點面子。而且您也給我姐留個好印象啊。”顧然不滿。
“尹舒歆是吧，走近點我看看。”顧恆毅看向門口的尹舒歆，聲音都變得慈祥了。
顧然又檸檬了，他發現了，這次的年夜飯就是自己失寵的訊號。
“嗯，”尹舒歆僵硬的走到顧恆毅的身邊，有些不知所措。
顧恆毅笑了笑：“放鬆點，我沒這麼嚴厲的。”
顧恆毅抓著尹舒歆的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像，真像。”
顧恆毅看著看著，眼眶突然就溼潤了。
“爺爺，別傷心了，還有我在。”顧恆毅眼中的情緒太過複雜，她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悲傷。
尹舒歆明白，顧恆毅是透過自己，在看大兒子。
“你叫我什麼？”顧恆毅眼裡一抹詫異。
“爺...爺？”尹舒歆又重複了一遍，有些慌：“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顧恆毅的眼眶再次溼潤：“你再叫一聲。”
“爺爺...”尹舒歆又重複了好幾遍。
“爺爺，該下去吃飯了！”顧然打斷了兩人的爺孫情深。
於是，顧然成功收穫了兩對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