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涼涼的藥膏滲透面板，腫脹的感覺消散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餘躍的錯覺，連手也小了一圈。
“好了，藥膏要每天擦。”尹舒歆把剩餘的藥膏放在餘躍還完好的左手上：“還好你這兩天沒什麼行程，要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
“沒關係的，”餘躍搖搖頭，“是我自己放過去的。”
“行啦，非要讓我更內疚嗎。”尹舒歆嘆了口氣，夾菜給餘躍：“用勺子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餘躍突然覺得很幸福，手再多腫兩天也願意。
隨著盤中的菜見底，‘甜蜜’的夾菜也結束了。
“所以你要談什麼？”餘躍心裡還想著‘談談’的事情，剛有些晴朗的心情又開始烏雲密佈。
“哦，對。”尹舒歆放下筷子：“我是想說我們倆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回去想了想，”尹舒歆坐直了身子：“我覺得目前階段我們還是保持朋友關係比較好。”
“畢竟你事業在上升期，我的工作也剛起步。”
“我們可以約定一個時間，你的夢想是演員，那我們就約在你拿影帝的那一天，我會給你一個答案。”
“中間或許你會發現你喜歡的是別人，這樣我們也還是朋友。”
尹舒歆終於把構思了半個晚上的話說了出來。
“那這段時間你會一直做我助理嗎？”餘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當然不會，”尹舒歆嘆了口氣：“就算我再沒有上進心，也不能只做一個助理吧。”
“我就算不能當金牌經紀人，我總得混個經紀人噹噹好吧。”尹舒歆說道，‘混了好幾年還是個助理，說出去多丟人。’
“那會一直陪著我，追逐夢想嗎？”餘躍換了一種方式問：“不管是助理，或是經紀人或是朋友的身份。”
“會的。”尹舒歆點頭。
“那我們約好了，”餘躍伸出小拇指，卻發現還是腫的慘不忍睹。
“嗯，約好了。”尹舒歆伸出小拇指，碰了碰餘躍的小拇指，就當約定建立。
“走吧，送你回去。”尹舒歆起身，拿著包準備去結賬。
“我想出去溜達。”餘躍賴在椅子上不肯走。
“你這手都腫成這樣了，還溜達，不怕被人圍觀啊。”尹舒歆吐槽道。
“也不知道是為了誰，”餘躍反將一軍。
“嘿，”尹舒歆有種想打人的衝動：“也不知道是誰說是自己放上去的，還帶臨時變臉的。”
“我不管，我就想出去溜達。”餘躍開始耍賴。
“等你手好了再說，”尹舒歆哄道：“等你手好了就陪你出去踏青。”
“那你說的，不準耍賴。”餘躍說道。
“不耍賴，你看我什麼時候耍過賴。”尹舒歆無辜的很。
“行，”餘躍就這麼傻乎乎的信了尹舒歆的話。
尹舒歆把餘躍送回公寓，給白彥霖打了個電話。
尹舒歆坐在商場旁邊的咖啡館，點了杯美式，無聊的用勺子旋轉著杯中的咖啡，等待白彥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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