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劉長換上了一套趙國風格的衣裳,頭上是鵕翿冠,也就是插著鵕翿的羽毛,冠上飾羽是趙冠的特色,而劉長就插上了很好看的羽毛,同時在冠上垂下了一條葳蕤樣的纓,隨風飄動,特別有俠客的風範,而穿著的是絝褶,更好的能顯示出劉長那身材比例,彰顯出他的高高鼓起的肌肉。
腰間具帶,上有黃金獅比,外穿貂服,乍一看,倒是格外威風。
劉長雖然喜歡楚風的衣裳,可還是趙國的衣裳更適合他,穿起來更好看,楚國的衣裳太寬鬆,套在劉長的身上,反而失去了那種靈動和灑脫,趙衣正好。
當劉長坐車來到了建成侯府的時候,呂祿早已出門等候。
“長...來吃羊了嗎?”
呂釋之笑呵呵的看著劉長,開口詢問道。
劉長一驚,回過神來,呂祿正疑惑的站在他的面前,“陛下?怎麼了?”
劉長搖了搖頭,神色怪異的打量著呂祿,呂祿都被他看的有些發毛。
“像啊...鬍子再長點就更像了。”
說著,劉長便走進了府內,呂祿急忙跟在他的身後,呂種跟在他們的身後,三人剛在院中坐下來,其餘的群賢們便已經趕到了,樊市人攙扶著樊伉,樊伉一瘸一拐的,邊走邊罵道:“祿!你個犬入的,你跟勝之過不去,禍害他便好了,何故連我一同謀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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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也不能怪我,我只知道周老婦人在宮內,不知姑母也在啊...”
呂祿笑著起身相迎,樊伉拜見了劉長,咬著牙,艱難的坐了下來,樊市人則是抱怨道:“兄長還好意思說,你自己捱打就捱打吧,何故將我也牽連進來,還非說來之前提前告知了我,你何曾告訴過我呢?”
“你我兄弟,作哥哥的捱打,作弟弟的豈能不陪同?”
“那我有難的時候,你怎麼不陪同呢?”
“作為哥哥,你犯了錯,我當然要代替阿父來訓斥你!”
樊市人一把鬆開了扶著哥哥的手,樊伉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呼了起來。
很快,周勝之和周堅倆兄弟也走了進來,這兩兄弟的關係還不錯,周堅跟在哥哥身後,對哥哥還是很尊重的,周勝之黑著臉,正在吩咐道:“稍後啊,你不必客氣,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就帶走,知道嗎?”
宣莫如是最後一個到的,看起來精疲力竭,無精打采的。
“欒公這個兒子啊,真的是愁死我了,這才來長安多少天啊,那麼乖巧的孩子,居然就跟周左車這些人混在一起,整日在城內縱車,我這是...唉....”
群賢們或多或少都為當初的年幼無知而付出了代價,其中付出代價最大的,大概就是宣莫如了。
年少時他是群賢,長大了,他卻要跟下一代的群賢繼續打交道。
群賢畢至。
宴會就這樣開始了,看著這些大多已為人父的好友們,劉長心裡也是忍不住的感慨,時日過的何其快啊。
“我聽聞夏侯灶襲擊天使被罷免了?”
“沒有罷免,他在路上帶著人襲擊柴奇,被朕罰了一年的俸祿!”
“這廝還有俸祿可罰嗎?您上次不就因為他毆打西域外王罰了他一年的俸祿嗎?”
“還有上上次,我記得是因為他劫掠外王百姓而被罰了一年的俸祿吧?”
劉長搖著頭,“反正朕也記不住了,罰了太多次了...別人做官是領俸祿,這廝做官卻是倒貼錢,給朕送俸祿當官,也是難為他了,就是委屈了汝陰侯啊,家底都快被這廝給敗完了。”
“哈哈哈,還是陳買厲害,聽聞今年巴郡大治,糧產甚至超過了中原的很多郡縣,位列大漢第四....”
“灌阿也不弱,他不是位列第七嗎?”
“話說誰是第一啊?”
“聽聞是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