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卬憤怒的說道:“上次我們將絲綢拿去身毒販賣,你這廝一直壓價,弄得我們兩國的絲綢都賣不出去,只有你一家賣的最開心,你運輸成本最低,故而敢壓價,我們呢?我們三國本該是一樣的利益,可你為了多賣東西,居然對我們下手,私自壓價,搞價格戰役,這是做兄弟的能做出來的事情嘛?無論什麼東西,你都賣的比我們便宜,你是想獨自霸佔身毒市場吧??你能吃得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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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的絲綢最後也只能按著你的價格去販賣,你知道我們的運輸成本有多高嘛?!”
劉卬越說越激動,險些就要上去掄拳頭。
呂通若有所思的看著劉啟,其實光從這件事來說,劉啟做的很不厚道,他的腦海裡只有自己的西庭國,完全不考慮兩個兄弟的利益,甚至透過損害他們利益的方式來給自己牟利,用西庭國的角度來說,他是一個非常非常合格的君王,西庭國越來越強與他離不開關係,但是從其他方面來說,這人相當的自私,薄情,冷血,兄弟之情在他眼裡也比不上切實的利益。
難怪皇帝一直都沒有讓劉啟來總領西北三國,若是讓他一個人負責,他絕對會透過壓榨其餘兩國的方式來增加自己的實力。
此刻,呂通心裡對劉啟已經是非常的忌憚了。
劉啟卻表現得很是委屈,“這都是商賈們的想法,與我有什麼關係呢?都是那領頭的商賈自作主張,我不是已經將他處死了嘛?還要我怎麼辦呢?”
“呵呵,一個商賈就敢下這樣的決定??用完就殺??”
“好了。”
劉祥開口叫停了他們,作為三兄弟裡年紀最大的那一個,劉祥一直都是不願意爭吵的,也一直都在當和事佬,主要是那兩兄弟鬧得有些狠,他也壓不住。
劉祥深深的看了劉啟一眼,隨即說道:“既然啟說是那些商賈們自作主張,那就算是商賈們的過錯吧...我們一同長大,乃是至親兄弟,不該因為這點事而影響了彼此的感情...”
三人都沒有再說話了。
呂通說道:“廟堂也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該彼此去爭,市場那麼大,何必要坑害自己人呢?”
“提前統一價格,說好一切問題,然後再前往身毒吧...莫要再出現先前的問題了。”
幾個諸侯王對視了幾眼,隨即也答應了這個要求。
眾人再次談論了起來,這次,劉啟卻表現的相當寬容,不再追逐利益,甚至提出了要犧牲本國的利益來彌補商賈們原先的行為,這總算讓劉卬和劉祥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就連劉卬,此刻都覺得原先的事情可能真的是商賈所為,看向劉啟的眼神裡甚至帶了些愧疚,他傻笑著說道:“先前是我太急躁,對你動了手,你可莫要怪罪啊。”
劉啟搖著頭,輕笑著說道:“無礙,我們自幼一同長大,許久不曾鬥毆,還挺令人懷念的。”
眾人大笑了起來。
氛圍頓時變得融洽了起來。
可在呂通的眼裡,事情卻不是這樣的,他只看到拿到了足夠利益的劉啟,只是用了幾句話,就將兩個兄弟哄得團團轉,讓他們再次相信自己....他看向劉啟的眼神變得更加忌憚,這裡的事情,是一定要告知太后的,這個西庭王,有些可怕,這兩位諸侯王在他面前猶如稚子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啊。
眾人很快就談妥了諸多的合作,劉啟也沒有再爭奪什麼,到這個時候,兄弟幾個反而是謙讓了起來,互相讓利。
既然談妥了,這酒當然也是要吃的。
幾個人一同吃酒,玩的不亦樂乎。
劉啟醉醺醺的說道:“早就該這樣嘛,我們可都是大漢的諸侯王,怎麼能因為一點點的小事就如此暴躁呢?我們要互相理解,心平氣和的來辦事,我當初前來西北的時候,仲父就曾對我說,最欣賞我這種冷靜,喜歡我的這種慎重....”
劉啟正吹著牛,忽然有近侍走上前,欲言又止。
劉啟乾脆讓眾人說著,自己則是起身來到了近侍的身邊,“仁,出了什麼事?”
周仁皺著眉頭,急忙說道:“廟堂派了使者前來,說是要召郅都返回長安了...禮部出現了空缺,要讓他來擔任。”
“什麼?!!”
劉啟這麼一問,整個氛圍都被打破了,眾人都狐疑的看向了他。
劉啟的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可惜啊,我今日在此處,我的國相卻是要回長安去了,他輔佐了我這麼久,我都無法跟他送行了...”
眾人這才得知了郅都要被召回長安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