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產瞪大了雙眼,“這群犬入的...難道他們連賑災的糧食都敢剋扣???”
“我需要您幫我來調查這件事....呂君啊,這件事關係重大,就算您沒有直接參與,可畢竟是您麾下的....”
“我知道,我知道了...您說吧,我該如何幫您呢??”
在這個時候,整個長安的大臣都在為這件事而奔波,這件事的影響實在太惡劣,而且涉及到的人又太多,硬要說的話,負責統籌糧食的張不疑都不能撇清關係,那官吏畢竟是他自己安排的。更別說這一路上薅羊毛的那些官吏們,跟不少大臣都是沾親帶故的,不是舉薦關係就是同族關係,誰敢輕視呢?別的不說,就是那個運輸官李蔡,他要是被判誅族,那連李廣都得跟著一同奔赴。
連坐制下,每個案件都能引起巨大的轟動。
但是廟堂卻沒有將這件事透露出去,所造成的影響只是侷限在了三公九卿這個層面上,其餘的人都未必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些大臣們變得格外忙碌,連繡衣都開始頻繁出動。
天祿閣內,浮丘伯氣喘吁吁的拿出了自己的幾本書,放在了劉勃的面前。
“這都是我最新完成的....都是簡單的闡述自己的想法,都是收益與你的阿父啊。”
“你阿父的很多想法,跟我的老師是不謀而合的,當初我無法理解老師的想法,如今因為你阿父的緣故,卻明白了大半,可惜,我的年紀太大,想要全部吃透,怕是沒那個時日了。”
劉勃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幾本書,“老師,您莫要這麼說,您精神奕奕的,哪裡有半點年邁的樣子?這些東西,您肯定都能想透!”
浮丘伯笑了起來,“但願如此....這些書,我就傳給你了。”
“你的資質遠不如你的兄長,但是你勤苦肯幹,未來的成就未必就會弱於你的兄長,這治理學問啊,不只是要看天資,還要看個人的努力....拿著吧,以後沒事就多翻開看看,或許會有不同的收穫。”
劉勃收起了書,很是感激的拜謝了自己的老師。
浮丘伯點點頭,卻看向了劉勃身邊的韓安國。
“你就是梁才韓安國吧?我就是在這皇宮裡,都聽說了你的不少事情,聽聞你在齊國四處找大家來辯論,沒有人能贏得下你,你的才能倒是不錯,可是莫要如此去羞辱別人,辯論之事啊,本來就是有輸有贏的,不能因為自己贏了幾次就對別人進行羞辱啊。”
韓安國驚呆了,“我何曾羞辱過別人啊....”
“你以請教的方式來辯論,勝利之後又說對方輕視自己,不願意拿出真本事,這難道不是羞辱嗎?”
“我....地方的賢才遠不如長安。”
浮丘伯搖著頭,“不是因為這件事,你的那些問題,我也多有聽聞,你所詢問的事情和道理,本來就是沒有正確說法的,不同的人,心裡有著不同的答案,你想從別人口中得到自己的答案,這如何能行呢?”
“請您明言,我該如何獲取答案呢?”
“很簡單,這些道理都在民間,只有你親自去看,去實踐,才能得到正確的答案,空想是無濟於事的,勿要成為我這般無用的人,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去做事,做的事情多了,自然就知道了更多的道理,這是不會改變的道理。等你開始有了自己的答案,就可以多去看看當今陛下。”
“啊??”
浮丘伯笑呵呵的說道:“當今陛下乃是個有大學問的人,深藏不露,我常常觀察陛下的行為,他這些年裡的事蹟,從而找出了自己的答案,太子劉安,也是從陛下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就是那豎子董仲舒,我雖然不喜歡他的主張,但是我不否認,他也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並且,他的很多主張也是從陛下身上所發現的。”
韓安國出於對大賢的敬意,還是點著頭,“我知道了。”
“勃啊,我要去處置那些不孝徒孫們的事情了...你就不要牽扯到這件事裡,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劉勃有些好奇的詢問道:“老師準備如何去處置他們呢?”
“哈哈,當然是有辦法的,一定會讓你阿父滿意的。”
浮丘伯自信滿滿的說著。
劉勃和韓安國拜別了浮丘伯,剛剛走出了皇宮門口,就看到等候已久的劉章,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代王,請您與我們走一遭!”
聽到繡衣頭子這麼說,劉勃也是嚇壞了,下意識的說道:“請兄長勿要動怒,我那弟弟頑劣無知,若是犯了什麼事,請您多...”
劉章呆愣了片刻,“不是因為夏王的事情...”
“啊?難道是良?”
劉勃痛心疾首的說道:“多好的一個孩子啊,愣是被賜給帶壞了...”
“大王,不是您兄弟的事情,是您路過武關的時候,揭發了守將,我們就是想讓您作個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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