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唐的勸諫下,他將兩位彈劾儒家的大臣下了牢獄,交由晁錯來審問。
這才彌補了他威望上的缺陷。
只是,局勢上的這種波動卻越來越強了,群臣互相彈劾,或者反對廟堂的政令,說難聽點的,他們不是很將這位年輕的君王放在眼裡,遠沒有劉長在時的那麼老實。
可無論是呂后,還是皇后,又或者是呂祿,都選擇了沉默,任由劉安自己來應對這些。
“殿下在年前下令,廣開考核,以平民為主,到目前為止,大漢各地已經招開了四百五十七次考核,招取了一千六百多名官吏...群臣本來就有些不滿,殿下的考核要求苛刻,多是平民百姓才能透過,這影響了他們的族人出任官爵的利益...您現在又下令要對在位的官吏進行考核,兩次未透過者要革職...當初那些憑藉著自己的家族和所謂孝名來擔任官吏的人,哪裡能透過這樣的考核呢?他們是不想丟了官位,因此紛紛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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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內關於您的流言,並非是在長安出現的,先是在地方,然後傳進了長安,長安裡的那些人,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劉章眯著雙眼,心裡也有些憤怒。
因為劉安對官吏體系大刀闊斧的革新,很多地方都出現了謠言,說太子準備謀反。
他們說太子要換掉劉長所安排的官吏,換上自己的心腹,就是為了徹底把控大漢,這鐵定是不願意歸還大權,是準備要謀反了!
這樣流言迅速在各地流行,引起了一定的影響。
這將劉章氣的牙癢癢,以為陛下不在我就不敢殺人了是吧??
繡衣大規模出動,鎮壓那些傳播謠言的,甚至直接以誹謗太子的罪名處死了幾個,可謠言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難以被徹底殺死。
劉安看起來卻很平靜,他咧嘴笑了起來,這笑容有點眼熟,劉章都愣了一下。
“兄長不必著急...他們開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說明他們開始急了,他們開始害怕了...我的政策是正確的...就是要廣招有才學的官吏,並且對當今的官吏們進行反覆考核...官吏的質量往往決定了政策的執行,那些酒囊飯袋,讓他們享受富貴已是仁德,我是不會留下他們禍害地方的。”
“可是...這謠言對伱極為不利...”
“怎麼,兄長擔心阿父聽說後來誅殺我嘛?”
劉章又說道:“我只是擔心會影響殿下的名譽...”
“影響不了...卻可以為我所用...散佈謠言,離間陛下與太子,這是何等大的罪名啊...我正愁沒有什麼藉口呢...他們倒是送來了一個,兄長,以後再拿人的時候,知道該用什麼理由了吧?”
“哈哈,何必那麼麻煩?王公那裡有個甲,那可是立下過赫赫功勞的甲,功勞都可以封侯了...”
兄弟兩人談論了許久,劉章終於離開了厚德殿,在他離開之後,呂祿方才走了進來,無論是在劉長時期還是劉安時期,呂祿都保持著與外臣的疏遠關係,就是對群賢,呂祿也很少主動進行聯絡...對這種機密對話更是會採取躲避的態度,這倒不是他怕引起陛下的忌憚,主要還是為了自己的家族考慮,呂家已經足夠強大了,沒必要了...再繼續加強呂家的權威,那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舅父....”
“呵,是來說那些謠言的事情吧?”
“當初陛下還在的時候,這廝一抓一個準,弄得長安道路以目,如今怎麼就沒了這番氣魄?”
呂祿對劉章的無力有些不滿。
劉安卻解釋道:“是我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的...我不想讓廟堂的精力耗費在爭鬥之事上,我想在阿父回來的時候,能為大漢的改變而感到驚訝....”
呂祿笑了起來。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太后對你很是滿意,你這一上任,改變官吏的資格考核,又是擬定政績考核,不合格的都被你驅逐了出去,官吏質量大大改善...還有那個報紙,都快被你玩出花了,詩歌報,小說報,經商報...甚至還有蹴鞠報??嘖,還是你們年輕後生敢想敢做啊,各地的報業興盛,我一上街,滿街都是賣報的小後生....”
劉安很是在意官吏的問題,對官吏的升遷,考核,資質等問題都進行了革新,並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而他最大的成果還是在報紙上,他推動了報紙私營化的程序,使得民間報刊如雨後春筍般紛紛探出頭來,並且還給這些報紙行業一定的資助,民間報紙流通量暴增,各地百姓對世界的認知也在加強。
“這還是要多感謝您的相助...若不是舅父出面資助,哪裡能如此之快呢?”
“不提這些,等陛下回來的時候,就是這些,都足以讓他驚訝了。”
“不...舅父,報紙只是途徑而已,我想要做的,並非是單純的發展報紙行業...您知道韓嬰的忠君主張嘛?”
“當然知道,你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