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嬰笑了笑,沒有回答。
就在甲士高高舉起了劍的時候,呂祿火急火燎的衝了過來。
“且慢!且慢!!”
呂祿叫停了甲士,隨即衝進了殿內,直接奔著韓信就過去了,“太尉啊,陛下有令,赦免張釋之的死罪...”
“什麼?!赦免?他何以赦免?!”
“嬰!!斬了他!!”
“太尉!太尉!!張廷尉多有功勞,況且年輕,不知事,您就寬恕他這一次....”
“這廝整日盯著太子皇親不放,朝中亂臣,怎麼不見他去抓呢?各地出事,廷尉一無所知,太子家的狗咬了人,他是第一個知道的,這樣的廷尉要來有什麼用?!”
呂祿笑著說道:“可他上位之後,做事公正,無論什麼人,觸犯律法的,他都嚴厲處置,並且善待百姓,在他上位之後,各地百姓有冤情,都是幾次上書直接告廷尉,可見,民間百姓對廷尉都是非常的信任,不能說他無功矣。”
韓信懶得聽他繼續說,直接下令道:“免去他的死罪,罷免他的官爵,讓他回家去想想吧,讓夏侯嬰暫時擔任廷尉!”
說完,韓信很是不屑的離開了廟堂,廟堂裡則是靜悄悄的。
張蒼剛剛走出了殿門,就有大臣追上了他。
“張相啊,太尉這事,您是不是要開口勸阻一下,您身為國相...”
張蒼卻冷笑著,“還是算了吧,我可是賈誼的老師啊,你們自己說了,我參與他的事情,會徇情枉法,既然如此,我還參與進來做什麼呢?你們是外人,你們自己來處置吧,我還是回去繼續我的歷法!”
大臣們頓時啞口無言。
陸賈此刻卻陪在張釋之的身邊,臉上滿是後怕,“你啊,你..你說你沒事去得罪太尉做什麼?!”
“太尉今日是真的差點要了你的命,要不是我及時派人告知陛下,你就死在這裡了!”
張釋之皺著眉頭,“我無錯,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你還年輕,廟堂將來還需要你這樣的人,你要記得,你的命不能搭在這樣的事情上,你不是還要為大漢編寫律法,完善律法嗎?”
“你要是就這樣死了,那這些事情誰來做呢?”
聽到他的話,張釋之總算是沉默了下來。
“不要再去招惹太尉了,太尉跟其他人不同,你還年輕,你不知也。”
陸賈又勸了許久,然後說道:“這段時日裡,你就安心在家裡修養吧,多讀書,編寫你的律法,等太尉解氣了,還得你回來繼續擔任廷尉。”
兩人聊著天,緩緩離開了這裡。
而此刻,在厚德殿裡,氛圍就截然不同了,劉長的臉上寫滿了得意,他看著面前的賈誼和季布,“如何啊?這下可就解決了吧?”
“太尉還年輕,起碼可以頂個二十年,二十年的時日,這些老狗早就死了,到時候,廟堂裡就只剩下了我們的人,也沒有人會這般反對,何況,二十年的時日,也足夠讓天下都見識到開商的好處了,到時候若是再有人反對,那就肯定不是真心為國,而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朕那時就可以大開殺戒,不必顧忌!”
賈誼聽著皇帝的話,也是忍不住的感慨道:“陛下英明啊。”
季布瞥了一眼賈誼,張不疑的病怎麼還傳給你了呢?
季布開口說道:“陛下,這麼做,還是有些冒險,太尉本來就不擅長政務,若是他執意要自己來做....”
“這你就放心吧,當初曲逆文獻侯還在的時候,常常跟我老師在一起聊天,當時肯定是給他說了不少東西,老師自有辦法。”
“不說了,我得去拜訪一下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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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很是開心,這是陳平逝世後,他第一次如此的開心。
很快,劉長就出了門,帶著諸多的禮物,朝著淮陰侯的府邸走去。
當劉長來到老師府邸的時候,韓信並非是獨自在家,大漢雙嬰也在這裡,灌嬰和夏侯嬰分別跪坐在韓信的面前,低著頭,神色極為恭敬。
“師父!!!”
劉長大喊著衝進了府內,正在交代著什麼的韓信抿了抿嘴,還來不及反應,那豎子就已經衝了進來,看到府邸內的幾個人,他也是笑著問候,然後直接坐在了灌嬰和夏侯嬰的中間,跟他們一樣跪坐在韓信的面前,不知道的還以為韓信才是皇帝呢。
“豎子,你想方設法的讓我前往朝議,就是為了將我推出去擔任那什麼食貨令?”
韓信有些不悅,“為什麼不提前告知我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