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殿的時候,只聽的裡頭傳出劉賜的慘叫聲。
“有刁民謀害寡人!!”
“謝謝你,弟弟。”
劉安剛剛走出了皇宮,劇孟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來,看起來他在這裡等候了很久,眉頭緊皺,“殿下,出事了!”
“嗯???”
“這麼小聲做什麼?!出了什麼大事?”
“張夫被抓了!”
“廷尉?!”
“嗯。”
劉安面色大變,急匆匆的上了車,劇孟為他駕車,前往廷尉,劉安又詢問起事情的緣由來,劇孟慚愧的說道:“是我們不好,辜負了您的厚望,我們按著您的吩咐,前往郎中令,請求他們調兵來監督那些前往身毒的商賈的宗族之人....”
“然後呢?”
劇孟對著自己的臉上來了一下,“都怪我,非要拉著張夫飲酒,吃了幾口酒,便前往郎中府,結果,負責接待我們的小吏對我們出口不遜,說我們不該酒後辦事,不成體統,張夫那個脾氣,哪裡忍得住,當場就去毆打那個文士....”
劉安的臉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然後就被廷尉給抓住了?!你們當真是一點都不給我省心啊...”
劇孟遲疑了片刻,“然後那個文士將我和張夫都給打了...我跑得快,張夫沒能起身,被他親自扭送給了廷尉...”
“什麼?張夫都沒有打過??”
“你們惹了什麼人?郎中??”
“不是郎中啊,就是個小吏...不過,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吏。”
劇孟有些後怕的說著,那廝倒也不是強的可怕,就是他的打架風格完克張夫,張夫無論是打仗,做人,打架,都是同樣的風格,不要命,暴躁,一次次的衝鋒,這是他最大的優點,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任何人都害怕,可他們遇到的那個傢伙,沉著冷靜,在一打二的情況下,居然一點都不慌,不斷的躲開他們的攻擊,一擊致命...
張夫鼻樑骨都差點被他給打斷了。
“停車!”
劉安此刻卻不肯繼續往廷尉走了。
“殿下,我們不去救張夫嗎?”
“救?酒後鬧事,還要我去救?讓他長長記性!”
劇孟在這種時候也只能是拋棄好兄弟,急忙點著頭,“對,對,就應該讓他長長記性!”
“還有你!”
“現在就去廷尉告發你自己,跟著張夫一起長記性!”
“殿下,我已經長過...”
“我現在就去!”
........
劉安下了車,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這是外城東郊的一個裡,看起來較為貧苦,人也不多,他來到了一處簡易的宅院前,令人叩響了大門,很快,就有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
那年輕人身材高大,穿著便服,衣上還有幾個補丁,家境並不富裕,可那氣質,當真是與眾不同,甲士偷偷在劉安耳邊說道:“就是這個人。”
那年輕人此刻也在打量著劉安,還沒等劉安開口,他便附身行禮,“臣拜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