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平大怒,“我就知道!這逆賊蠱惑君王,當該斬首!”
君臣兩人面向而坐,召平板著臉,並不說話,而劉長時不時就偷偷看召平一眼,恍若犯錯的孩子,“召公啊,唐國之事如何?”
“尚好,奸賊離了唐國,來廟堂擔任御史,此天下之不幸,卻是唐國之大幸!”
“召公不必如此惱怒...這次請召公前來,是有要任要委託與您。”
“若是假扮酒肆之事,那老臣是做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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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這件事就莫要再提了,若是被司馬喜之流聽到,恐後人誤以為寡任是昏君呢。”
“其實大王完全不必擔心。”
劉長大手一揮,說道:“寡人慾以您為國相!您覺得如何?”
召平一愣,他知道大王將自己叫來是要委以重任,可沒有想到,是要自己來做國相。召平有些遲疑,雖說他跟隨大王很久,是大王的鐵桿心腹,可還有欒布在,欒布都沒有撈到什麼官職,自己卻要擔任國相。
看到他有些遲疑,劉長問道:“難道您不願意?”
“大王...臣前來的時候,聽聞大王欲以留侯為相。”
劉長嗤笑了起來,面對召平這個心腹,他倒是沒有半點的隱瞞,他認真的說道:“召公有所不知,如今朝中,老臣多是厭惡寡人,只有張相,張不疑,柴武,叔孫通等寥寥幾人為我心腹。”
“先前那公孫臣邀請張相赴宴,又使其妻前往服侍...我就懷疑這是有人安排,想要去我臂膀!”
“我思來想去,能做成這般事的人,肯定就是陳平!”
“這些老臣裡,陳平看起來始終站在寡人這邊,可他的心思極深,我也不敢確定。”
“先前群臣請來留侯助陣,陳平又當著我的面,請以留侯為相,呵呵,他看起來是在報復,可寡人怎能不知,這廝就是故意的,張良也是老臣啊,以張良取代張蒼,就是要削弱我的掌控力!”
召平聽的很認真,他皺起眉頭,問道:“何以至此?”
“他們都怕寡人,寡人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們怕寡人做成了,因此全力拖寡人的後腿!”
召平又問道:“既然如此,大王為何又如此重用陳平呢?”
“屁話,陳平這麼好用,不用他用誰啊?用張不疑嗎?他今日擔任少府令,那大漢明日就該滅亡了!”
聽到劉長說了這麼多的心裡話,召平不由得沉思了起來,“大王,便是高皇帝在世,朝中群臣,也有不和,也有拖著高皇帝的人,您不必如此針對....”
“呵,阿父在的時候,他們可沒有現在這麼囂張啊,我面對的局勢,可比阿父要困難的多!”
“不,大王...按著您的話來說,當時拖著高皇帝的大臣,是以蕭相為首的開國功臣,他們在那時,也並非如當今這般年邁虛弱...”
“咳咳,寡人不管!寡人就是比阿父要強!”
“確實,大王在某些方面,確實已經超過了高皇帝。”
“哎,詳細說說?”
“還是不說了,免得傷了君臣和氣。”
“哈哈哈~~~”
.......
這是一處城西的簡陋府邸。
府邸雖然簡陋,可因為居住在這裡的人的緣故,因此也聞名長安。
住在這裡的人,正是張良。
此刻,劉安正背誦著書裡的內容,張良笑呵呵的聽著他背誦,在他背完之後,這才問道:“安啊,吳國襲擊南越,你覺得如何啊?”
劉安即刻說道:“南越王欺君犯上,縱子行兇,吳王不告而征伐,皆有罪。”
“不對。”
“嗯?何以不對?”
“若你如今是唐王,難道你要以皆有罪的名義來處置這兩個人嗎?”
劉安一愣,急忙調整了思路,再次說道:“南越王有罪,吳王雖不告而征伐,卻為國破敵,功罪相抵?”
“不對。”